&esp;&esp;黑衣人见状,其中一人迎了上去。
&esp;&esp;甫一接手,他就发现,这白衣公子就是个菜鸡。
&esp;&esp;虽然剑招不错,也不是花拳秀腿,但实战经验太少了,只要招式被打断,就会慌了手脚,胡刺一通。
&esp;&esp;下一招就能杀了捣乱的。黑衣人心里想着。
&esp;&esp;灰衣男子叹了口气,仍然安安稳稳地坐在马上,手轻轻抬起甩了一下。
&esp;&esp;黑衣人的剑尖已然到了白衣公子的心口前,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倒地暴毙。身上乍一望去,看不见任何出血的伤口。
&esp;&esp;这个被叫做“阿锈”的男子又冲着另外两名离得较近的黑衣人抬臂挥了挥。和上一个人一样,他们也都在顷刻间迎来了死亡。
&esp;&esp;灰衣男子这一手,惊住了在场所有人。
&esp;&esp;形势顿时逆转。
&esp;&esp;剩下的黑衣人互望了一眼,没有继续拼命,而是齐刷刷地钻进了另一边的黄土地里,逃之夭夭。
&esp;&esp;衙役和士兵们都伤得不轻,没有能力继续追捕。灰衣男子已经救了他们,更没道理非亲非顾的让人再跑一趟,只能暂时由着他们离开。
&esp;&esp;领队的士兵走上前,冲着二人抱拳行礼道:“多谢两位侠士出手相助。
&esp;&esp;“不用,”白衣公子摆摆手道,“大家都是梁国的子民,你们快看看伤员的伤情如何?。”
&esp;&esp;灰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开了,态度非常高傲。
&esp;&esp;“你们别介意哈,他就这臭脾气。”白衣公子笑着搭话道,“我看你们的样子,是给前线送粮草吗?”
&esp;&esp;士兵听到,立刻露出了警惕怀疑的表情,语气却还算温和:“请问怎么称呼二位?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
&esp;&esp;白衣公子道:“我姓顾,这是我朋友阿锈。我们在找一味生长在沙漠中的草药,不过没找到,只能打道回府。远远望见有火光,怕有人受伤,才赶紧跑过来看看情况。”
&esp;&esp;正说着,坐在顾党旁边的衙役走了过来,急道:“你们看到顾公子了吗?“
&esp;&esp;白衣公子愣了下:“我就在这。”
&esp;&esp;衙役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解释道:“我们在找同行的顾公子。”
&esp;&esp;话音刚落,就见尸体堆里有人影动了下。
&esp;&esp;顾棠爬起来,摘下斗笠,抬手蹭了蹭脸上的血道:“别担心,我没事。”
&esp;&esp;白衣公子如遭雷殛,呆在原地怔怔地看向顾棠,脱口道:“哥!”
&esp;&esp;相见
&esp;&esp;顾夷刚喊出声,就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几乎是毫无间隙的接了个“位”字。
&esp;&esp;听上去像是不小心咬重了第一个字的“各位”,虽有些奇怪,却并不算牵强。
&esp;&esp;顾夷稍微顿了顿,又接着道:“我身上带了金创药,你们可需要?”
&esp;&esp;衙役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不过,弟兄们都有备着。”
&esp;&esp;顾夷按捺住剧烈的心跳,将视线自然的从顾棠身上移开,道:“好。”
&esp;&esp;“我二人准备回北安城,看你们受伤的人还挺多,可否需要我们带个口信,再派些人来?”
&esp;&esp;这话倒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esp;&esp;押运的衙役和士兵伤了不少人,虽然有一辆车烧了,但剩下的三车还是要尽快送到军营。
&esp;&esp;目前能继续护送粮草的人都不够用,也不能把伤员扔在路上不管不顾。
&esp;&esp;要是有人捎个话,的确方便许多。
&esp;&esp;衙役将自己身上的腰牌递给顾夷道:“麻烦公子去一趟衙门,把这里的情况同大人说一下,让他再安排一车粮草,顺便将受伤的弟兄们接回去。”
&esp;&esp;顾夷接过腰牌收好,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esp;&esp;和顾棠坐同一辆马车的衙役,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走到他面前,迟疑了下道:“顾公子,现在人手不太够,能麻烦您留在这里照看下他们吗?”
&esp;&esp;顾夷正要走,听到这话,心头一喜,故意放慢了脚步。
&esp;&esp;顾棠立刻点了点头:“好,交给我吧,你们也小心。”
&esp;&esp;刚才那批黑衣人明显是冲着粮草来的,丝毫没有针对顾棠的意思,甚至看起来也不晓得他的身份,留在原地反而比较安全。
&esp;&esp;安排好后,三拨人各自开始自己的任务。
&esp;&esp;前方路上的大火还没有熄,粮草只能从旁边饶行,又要避开农民种下的庄稼,马车走得就更慢了。
&esp;&esp;顾夷和那个灰衣男子,则是快马加鞭,赶往北安城。
&esp;&esp;留在原地的有三名士兵和五名衙役,其中两人试图抢回些火里粮草,被烧伤了;剩下的几人要么伤得有些重,要么偏巧伤在了腿脚上。
&esp;&esp;顾棠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些年,少不了磕着碰着,处理伤口还是有些心德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