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衍科技要变天,没有背靠资金雄厚的大集团,光靠融资的开发资金不够,孤掌难鸣,终究要被资本收购与抛弃等等。
&esp;&esp;在她眼里,哥哥时衍真的很厉害,才三十一岁,短短十年时间不曾靠过父母,也不曾谈过恋爱,潜心做出国内研究无人驾驶和人工智能发展势头最迅猛的新科技公司,偏偏被资本看中,他所做出的所有成果都要成为别人赚钱的工具,她替时衍感到很不甘心。
&esp;&esp;坐在他腿上发呆,晋聿捂着话筒过来亲吻她。
&esp;&esp;她抬头由着他亲她,并环着他颈似有若无地回应。
&esp;&esp;晋聿轻含了一口她唇,分开继续通话。
&esp;&esp;等他通完电话,她随口问:“你在和谁通电话?”
&esp;&esp;晋聿:“老师。”
&esp;&esp;秦意浓:“??”
&esp;&esp;秦意浓怀疑晋聿是不是还有别的老师,进一步问:“江教授吗?我父亲?”
&esp;&esp;晋聿:“就是你父亲。”
&esp;&esp;秦意浓:“……”
&esp;&esp;所以晋聿在和江教授打电话的同时,当着江教授的通话和她说话,对她动手动脚,还亲她。
&esp;&esp;他这人怎么做到那么若无其事的?
&esp;&esp;就那么泰然自若吗?
&esp;&esp;秦意浓从他腿上下去坐到旁边托腮琢磨事情。
&esp;&esp;其实她知道她和晋聿的关系对她家里来说是尴尬的,他们若是正常谈恋爱,似乎早该带对方回去正式见家长。
&esp;&esp;他们迟迟没有,就说明他们俩的态度没那么端正。
&esp;&esp;若不是正常谈恋爱,长辈们看到他们两个人乱来,应该也很叹气别扭。
&esp;&esp;但她又确实在她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就已经和晋聿乱来了。
&esp;&esp;秦意浓手搭在他茶椅扶手上,轻声问:“他怎么会和你聊这些?”
&esp;&esp;晋聿随意地把玩她手指玩:“之前经常和老师闲聊。时衍没空和他聊,他就抽空和我聊聊。但最近很少聊,即便聊了,老师也都是站在我对立观点上。”
&esp;&esp;秦意浓:“……他对你不满?”
&esp;&esp;晋聿:“正常,他和时衍一样,对我和谨峋都不满,只有师母的态度很公正。”
&esp;&esp;秦意浓险些脱口说出一句话:只有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别人看都是女儿被猪拱了。
&esp;&esp;“要说什么没说出来,”晋聿掐她嘴,“说说?”
&esp;&esp;“……”
&esp;&esp;不能说。
&esp;&esp;说了容易遭报复,晋聿很会翻旧账。
&esp;&esp;晋聿又吻了上来。
&esp;&esp;兴许是因为她生理期,他做不了什么,于是一次又一次吻不够般地吻她,蜻蜓点水或是深入直击,他总有办法让她身体发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霸道又强势,是晋聿这方面的习惯。
&esp;&esp;直至她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他才放开她,瞥了眼手机屏幕,用纸巾轻擦她唇边的湿润说:“是师母。”
&esp;&esp;还在喘着的秦意浓立即伸手取过电话,用力深呼吸后接起来:“喂。”
&esp;&esp;夏流萤温声问:“宝贝在为哥哥担心吗?”
&esp;&esp;秦意浓在晋聿身边接电话会有点紧张,起身坐去茶桌那边接听回答:“嗯。”
&esp;&esp;“宝贝不用担心,”夏流萤平时的嗓音偏清冷,但她每次和秦意浓说话时,声音都会压得温柔许多,“无论是哥哥,姐姐,或是浓浓,无论你们遇到了什么,只要和爸妈说,爸妈就永远是你们的后盾。哥哥如果真的过不去这道坎了,爸妈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外公和奶奶给家里留了很多遗产,妈妈是建筑公司老板,爸爸手里有自己投资的资产,都是能够帮哥哥渡过难关的。”
&esp;&esp;夏流萤声音很缓,温柔地与女儿说:“工作只是工作,工作都会有起伏与危机,但哥哥姐姐和浓浓的人生,只要爸妈还在世一天,就能保护你们一天。哪怕到爸妈离世那一天,也有很多遗产给你们继承。所以浓浓别担心,别累到自己,也别郁闷不开心,好吗?”
&esp;&esp;秦意浓面前忽然出现了江初和夏女士垂暮之年白发苍苍的一幕。
&esp;&esp;这一幕让她心里难过。
&esp;&esp;——只要爸妈还在世一天,就能保护你们一天。
&esp;&esp;——哪怕到爸妈离世那一天。
&esp;&esp;她本就少与他们相处了二十二年。
&esp;&esp;如果他们离世得很早,她还有多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
&esp;&esp;在她的观念里,父母的在世和离世这个话题,是她最不敢触碰的。
&esp;&esp;秦意浓应道:“好。”
&esp;&esp;夏流萤安静两秒:“宝贝不哭,好不好?”
&esp;&esp;晋聿的身影出现在秦意浓面前,向她递出纸巾。
&esp;&esp;秦意浓接过纸巾按压眼睛,微微哽咽了一阵,轻声说:“好。你早点睡……我明天回家,妈妈晚安。”
&esp;&esp;这是她第一次叫出这两个字。
&esp;&esp;叫得有一点含糊,不够清晰,是她不习惯又想要叫“妈妈”的试探。
&esp;&esp;夏流萤那边传来呜咽,连着听筒里传来江教授的惊恐:“老婆你怎么了,浓浓出事了?刚刚浓浓还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