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了这一遭后,安素雪和季飞白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esp;&esp;不知道是安素雪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季飞白看是冷淡不爱说话,实际上最是能惹人生气。
&esp;&esp;比如安素雪熬药时不小心烫了手,安杏花急忙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过来我看看。”
&esp;&esp;“娘,我没事,你快去照看小竹子,他要从凳子上掉下来了。”
&esp;&esp;小时候就开始熬药,谁没烫手的时候。最严重的一次她手背烫出好大一个水泡。安杏花叫她去前面找烫伤膏药涂上,安素雪觉得没事,还没有指甲盖大,只是发红而已。
&esp;&esp;等安杏花抱孩子走了,坐在一边晒太阳的季飞白哼笑。
&esp;&esp;“你笑什么?”
&esp;&esp;她觉得他在嘲笑她。
&esp;&esp;季飞白起身,几步就跨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往旁边的水盆子里放。
&esp;&esp;“哎,你做什么?”
&esp;&esp;水盆里是浆洗过的弟弟衣服,要多投几遍水才能保证衣服不发硬,手进凉水里,烫伤处一股惬意舒适,可手腕处却疼的厉害,忙甩开他,捂着被握的发红的手蹙眉看他。
&esp;&esp;杏仁眼瞪的发圆,恼怒的模样。
&esp;&esp;啧。
&esp;&esp;季飞白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看她。“烫的时候不疼?”
&esp;&esp;“谁说不疼?”安素雪有点没好气,语气快速又愤怒。
&esp;&esp;季飞白颔首。
&esp;&esp;“疼就说,何必说不疼。”
&esp;&esp;说完这句话,他又回去躺下晒太阳,好像方才抓疼安素雪手腕的人不是他。
&esp;&esp;气的安素雪熬完了药就走,压根就不想看他。去前面找了烫伤膏药涂上,陈山还夸了句处理得当,明天就能好。
&esp;&esp;安素雪讪讪的没说话。
&esp;&esp;晚上,安素雪照例在房间拿着木头人摸穴位练针灸。她做事投入忘了时辰,陈香玉烦躁的翻身起来,喊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esp;&esp;本来心情就不好,不能顺利入睡更让陈香玉烦躁不已。
&esp;&esp;“抱歉。”
&esp;&esp;这才惊觉已经很晚了,安素雪熄了灯,陈香玉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安素雪翻了个身,摸着木头人却怎么也睡不着。
&esp;&esp;待房间里陈香玉熟睡后,安素雪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她想着左右睡不着,不如来练习针灸之术。
&esp;&esp;银白月光照亮小院,她就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摆弄那些银针。
&esp;&esp;“你就这么没脾气?”
&esp;&esp;安素雪吓了一跳朝着声源望过去,这才看见季飞白坐在高墙上,颇为悠哉的垂着一条腿,右手撑在膝盖上,侧头看过来。
&esp;&esp;月色下琥珀眸子璀璨如星,他唇角噙着笑。
&esp;&esp;“对我不是挺凶的吗?”
&esp;&esp;
&esp;&esp;不知是月色正好,还是安素雪迷了眼,觉得此刻懒散的季飞白比白日里更有“人气儿”,不再疏离冷漠难以接近。
&esp;&esp;“对我不是挺凶的吗?”他说。
&esp;&esp;安素雪登时脸红,小声辩解:“我没有吧。”
&esp;&esp;“有没有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