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过了一会,她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口往里看。
&esp;&esp;季飞白已经从椅子挪到了床上,大抵是舟车劳顿,他两只手放在脑后坐枕,正闭目养神。
&esp;&esp;“那个……”安素雪小声道:“我还有东西忘了拿。”
&esp;&esp;季飞白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esp;&esp;安素雪只得轻手轻脚的进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很快又退了出去。
&esp;&esp;刚开始季飞白确实在装睡,不过装着装着还真就睡着了。
&esp;&esp;待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房门开着,听见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应当是婶母在做晌午饭。
&esp;&esp;前些日子走镖日夜颠倒,餐无定时,回到这后有人嘘寒问暖,充满人间烟火气,轻轻松松的就将季飞白空荡荡的心填满。
&esp;&esp;这是在季家不曾有过的体验。
&esp;&esp;季飞白伸了个懒腰,舒喟一声,翻了个身,感觉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起身后,果然发现本该平整的床单下有个凸起,看样子像是底下有什么。
&esp;&esp;季飞白下床,翻开床单。
&esp;&esp;另外一个房间里,安素雪发现自己一件小衣怎么也找不到了,她记得自己带过去了,因为那件是她来月事专用,怕弄脏了别的,所以总是穿着那件。
&esp;&esp;按理来说,不该不见才是。
&esp;&esp;翻来覆去找不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朝季飞白房间跑。
&esp;&esp;先是经过开着的窗户,看见季飞白弯腰在盯着什么看,安素雪立刻喊道:“别动!”
&esp;&esp;完了,她忘记当时自己随手塞在床底下了,千万别是发现了它。
&esp;&esp;祈祷后两三步来到房门处,也顾不上敲门立刻跑进来。“季飞白,我来找……”
&esp;&esp;“找它?”
&esp;&esp;季飞白转过身,手上攥着一件藕色的小衣,上头血迹如同梅花散落,星星点点。
&esp;&esp;安素雪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涨的发红,嘴巴张了又合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esp;&esp;季飞白挑眉:“不是它?好吧,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esp;&esp;他方才随手拿了出来,瞧着颜色应当是衣服,但他没注意看,正当他要抖搂开的时候,安素雪忽然冲过来,漂亮的脸蛋涨红成猪肝色,作势就要夺走那件东西。
&esp;&esp;季飞白随意的将胳膊抬起来,安素雪便够不到了。
&esp;&esp;她踮着脚尖,一只手攀附在季飞白肩膀上,嘴里念叨着:“你还我,那是我的东西。”
&esp;&esp;平日里的安大夫从来都是亲和有礼,就算别人让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她也只是犹豫之后答应,从不会与其他人闹红了脸。
&esp;&esp;可现下,安素雪又羞又恼,偏偏季飞白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还存了逗她的心思,故意举的更高,她跳起来都够不到。
&esp;&esp;“坏蛋!”
&esp;&esp;杏眸里蓄了一汪水,眼眸很快红了,季飞白察觉出不对,立刻将东西给她。
&esp;&esp;可晚了。
&esp;&esp;安素雪将东西拿过来抱在怀里,随后擦了把眼泪就跑着出去,一天没和季飞白说话。
&esp;&esp;……
&esp;&esp;第二天季飞白去镖局,和徐镖师对战落败,他趴在地上,索性直接摊平。
&esp;&esp;有人调侃:“年轻人心态不行,你才多大,打不过徐镖师是正常的,行了,别躺着了,起来接着练。”
&esp;&esp;徐镖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慈爱笑道:“他啊,可不是被我打的士气衰竭。”
&esp;&esp;有人接话:“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