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看,半响,他轻哼一声,长腿跨步朝着自己房间去了。
&esp;&esp;罗武还要叫嚣,这时候陈山和安杏花带着孩子回来了,罗文捂住他的嘴,直接将人拖走。
&esp;&esp;等院子里安静下来,安素雪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
&esp;&esp;“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esp;&esp;“安安,怎么了?我看罗武一张脸涨的像是猪肝似的,发生了什么?”
&esp;&esp;“娘,没事的,对了,买了什么菜回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处理的?”
&esp;&esp;陈山去厨房放菜去了,安杏花领着小竹子,即使安素雪说什么事都没有,安杏花还是嗅到了不同寻常。
&esp;&esp;她若有所思。
&esp;&esp;翌日,安杏花同安素雪说道:“七夕城里有花灯,到时候你和他们去看吧。”
&esp;&esp;他们。
&esp;&esp;安素雪眨眨眼,安杏花笑的意味深长。
&esp;&esp;红晕攀上姑娘的脸颊,比最好的胭脂还要衬她的肤色,与之前的懵懂相比,初识男女之情的姑娘更娇憨可爱。
&esp;&esp;原本以为要费尽口舌劝女儿,不想十分顺利,安素雪点头说好。
&esp;&esp;……
&esp;&esp;香膏做好了,安素雪留下两盒,安杏花和陈香玉各一盒,可能是因为前几日的气散了,也可能是看在独一无二香膏的份上,陈香玉又和安素雪说话,但没之前那般话多。
&esp;&esp;总要慢慢修复关系,安素雪这样在心里劝慰自己。
&esp;&esp;拿着十盒装好的香膏去了柳府,门口的守门人说要通传一声,叫安素雪在门口等。没等多久,就见一个妙龄女子出来,等走近了发现不是柳盼兰,而是她身边侍候的大丫鬟。
&esp;&esp;安素雪略显失望,但没表现出来,将东西给她就走了。
&esp;&esp;丫鬟道:“劳烦安大夫了,请慢走。”
&esp;&esp;“也没请她进去喝茶?”
&esp;&esp;柳家一直在谢骧的监控之下,因此这件小事也被报告上来。
&esp;&esp;修长的手指点着座椅扶手,谢骧冷笑:“拿别人的真心当什么?”
&esp;&esp;谢骧派人调查过安素雪,自然知道她醉心医术所以没有朋友。最近才和两个姑娘走的亲近,一个是余念珠,一个就是柳盼兰。
&esp;&esp;但显然,柳盼兰只是逢场作戏,把安素雪当一个普通的可以利用的人罢了。
&esp;&esp;真心换假意。
&esp;&esp;她太过单纯天真,恐怕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觉得自己为朋友尽了一份力而高兴。
&esp;&esp;傻姑娘。
&esp;&esp;谢骧挥手吩咐了下去,当天晚上,他面前的桌子上就摆放了十个精致的小盒子,每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刚打开盖子便嗅到淡雅香气。
&esp;&esp;红袖和添香在屋里侍候着,等谢骧把玩够了,她们才上前,用檀香木的珍贵匣子,将那些不值钱的香膏装入其中。
&esp;&esp;红袖敢怒不敢言,直到走出主院,她才敢和添香抱怨道:“我看主子是中了她的蛊。”
&esp;&esp;否则主子为何会如此的在意她,甚至连滚地锦和柳盼兰的醋都吃。
&esp;&esp;红袖爱慕着谢骧,渴望贴身侍候他,正因为这些年谢骧身边没有女人,才更加滋长了她的妄念。
&esp;&esp;她觉得自己是不同的,多年的情分和对他的了解,足以成为他身边人的资格。
&esp;&esp;谁成想半路闯进来一个小医女,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主子心里生根发芽了。
&esp;&esp;说不嫉妒不羡慕是假的,红袖每天都要和添香抱怨,刚开始添香还安慰她,现在索性直言道:“忘记之前脸肿痛时候?”
&esp;&esp;因为红袖说了安素雪不好的话,谢骧罚她掌嘴,作为侍候的大丫鬟,这已经是非常重的处罚了,尤其是那些下人探究的视线落在红袖脸上,好像化作鞭子似的抽打着她。
&esp;&esp;添香一提,红袖脸颊突然幻痛起来,她捂着脸竖眉埋怨道:“你到底和谁亲近,怎么还替她说话?”
&esp;&esp;“我不是替安大夫说话,我只是想让你清醒,别脑子发昏又惹主子,你还看不懂吗?主子喜欢安大夫,说安大夫不好就是说主子不好,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esp;&esp;旁观者清,添香已经十分确定主子喜欢安大夫了,所以才会劝红袖莫要惹了谢骧逆鳞。
&esp;&esp;红袖还是不服。
&esp;&esp;“可主子就要离开这里了,难不成还能带她走?”
&esp;&esp;添香反问:“你怎么知道主子不带她走?”
&esp;&esp;“你忘了,主子特意吩咐换了宽敞舒适的马车,就连垫子都是挑选最好的料子,一层又一层铺的比床还软,恐怕啊,就是给安大夫准备的。”
&esp;&esp;红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