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该死。]
&esp;&esp;[他该死。]
&esp;&esp;[他该死。]
&esp;&esp;“够了。”乔知遥眯起眼,“和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正在融合。”她说,“我们是你的感性,你的情绪,你的力量,我们是构成你的基石。”
&esp;&esp;“一体?”乔知遥呵得冷笑了一声,“谁和你是一体?”
&esp;&esp;“你只是忘了当时的事情。如果你想起来,你也会恨他的。”
&esp;&esp;她好像想起某种让人愉快地事情,勾唇忽地癫狂地笑起来。
&esp;&esp;“真想看到他获得希望后彻底绝望的表情,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她的声音变得幽深而危险,“这样,我们的愤怒,才能得以平息。”
&esp;&esp;“有病。”乔知遥转身就走。
&esp;&esp;顺道合上庭院的大门,任由里面和诅咒一样的怪物大喊大叫起来。
&esp;&esp;“你不能丢下我们!你不能!放我们出去!”
&esp;&esp;睁开眼是医院冰冷的天花板。
&esp;&esp;和自己吵架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esp;&esp;比这件事情更加奇怪的是……
&esp;&esp;乔知遥皱起眉看着床边柜子上的杯盏,只是冒起了想要喝水的念头,那东西居然毫无征兆地,自己从床头柜上浮空了半厘米。
&esp;&esp;“……”
&esp;&esp;很好。
&esp;&esp;现在,她马上就要被彻底开除人籍了。
&esp;&esp;
&esp;&esp;她忽然间好像看到了一样东西,顿了一下后低头,沿着将床头柜与墙壁之间的阴影,将一只存在感细微到零的,细小的触手捉了出来。
&esp;&esp;“叽!”
&esp;&esp;“……你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esp;&esp;“叽?”
&esp;&esp;或许是离本体比较远的原因,这一小截触手并不存在智慧,就连一贯吵闹的那个声音也不在。
&esp;&esp;她只开了一次鬼街的门。
&esp;&esp;哦,阿诺居然也会搞这种小动作。
&esp;&esp;这小东西估计一直跟着自己,给自己的主体通风报信。
&esp;&esp;……
&esp;&esp;“叽。”
&esp;&esp;乔知遥试图把触手丢回影子,它却像蛇一样绕在了她的小臂,缠得有点紧,瘦弱的触须如同有呼吸一般地颤栗着。
&esp;&esp;好像在催她会回鬼街一趟。
&esp;&esp;“我知道了。”于是她试图和对方讲道理,“你该回去了。”
&esp;&esp;藏起的口器一张一合,发出细弱而忧虑地:“呜…”
&esp;&esp;啊,缠得更紧了。
&esp;&esp;乔知遥叹了口气,听到屋外传来慢慢吞吞的脚步声,将手和触手一起收回到被褥下,几乎是同时间,门被推开。
&esp;&esp;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手持鹰头拐杖,但双目莹润中透着一股子锐利,精神抖擞。
&esp;&esp;“…老师。”乔知遥看了一眼对方,顿了一下,意外,“您怎么亲自来了?”
&esp;&esp;齐老是她的导师,在学术和生活中都帮她颇多,而且是生物基因工程方向的泰斗。
&esp;&esp;他敲了敲拐杖,一脸严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来看一下?你怎么搞的,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了。”
&esp;&esp;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还有医生和几个护士,主治医生象征性调查几句,以显重视。
&esp;&esp;“还可以,只是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