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窗外的风景飞逝,远远的村庄连着碧绿碧绿的田野,成片金灿灿的太阳花静谧地开放。
&esp;&esp;她侧眼看了一眼拿着牛奶盒有点无措的阿诺,拉开咖啡易拉罐,笑着:“我们已经换过戒指了。”
&esp;&esp;“天啊。太棒了吧。”对方夸张的捂嘴,“他看起来超帅的,一定特别会让你开心!”
&esp;&esp;她笑了一下:“有时候有点木讷。”
&esp;&esp;在对方暧昧好奇的眼神中,她伸手握了一下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十指交叉间,她尝到了甜味:“但是我知道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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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明的曦光,w市与来时无异,但乔知遥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这一来回间彻底变化。
&esp;&esp;去w市前乔知遥请了家政维护管理房屋,鱼缸里两只螃蟹则因为情况特别被范无咎送往地下研究。
&esp;&esp;西郊僻静,除了很偶然能看到几个行人来往,几声犬吠外,只有静谧的湖水和宽阔的天空。
&esp;&esp;推开别墅庭院铁门,砖红屋顶依旧,院子里那几簇黄粱已开到衰颓,乔知遥蹲下身扯出一株碾碎,黄白的汁液缀染掌心,便向身后人:“不要再种了。”
&esp;&esp;她分析过黄粱的成分,出乎预料的是,它并不像阿金的牙齿
&esp;&esp;又或者阿诺的血液一样具有什么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
&esp;&esp;而是一种与帕罗西汀类似,可用于治疗抑郁和恐惧的化学物质。
&esp;&esp;虽然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焦虑和恐慌,但是成瘾性极高,容易产生戒断反应的稀有植物,服用不当,反而会造成病情的加剧。
&esp;&esp;换句话说,它可以是毒。品的原产物。
&esp;&esp;他的手从枯败的黄粱上拿开,嗯了一声。
&esp;&esp;——或许。
&esp;&esp;他短暂地忘记了心底的想法会被听到,微闭上眼,金属制作的圆环被虚假的血肉裹挟,隐约跳动着。
&esp;&esp;再睁开时他抬起头,在他的眼中,黑暗的世界开始起了一层灰色的雾气,就像黎明前的烟云,隐约的,他似乎能看见她的模样。
&esp;&esp;她站在石梯前,向自己伸出手,一如多年前的某场暴雨,又或者无数个刹那,她向自己伸出手。
&esp;&esp;——或许,他不再需要黄粱。
&esp;&esp;……
&esp;&esp;乔知遥本来还想说什么,手机一声震动,匆匆扫过上面的消息后一顿。
&esp;&esp;[齐老师]:回范城了吗?小遥
&esp;&esp;[齐老师]:来家里吃顿便饭吧,好久不见,你师娘说着想你了
&esp;&esp;[齐老师]:带上那位小朋友?让我和你师母把个关?
&esp;&esp;“……”
&esp;&esp;放下手机,片刻后她看着身后三米处石子小路的大家伙,黄粱花如向阳花般粲然,他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下颔抬起,视线虚无又疑惑地落她身上。
&esp;&esp;“过两天和我见一个人。”
&esp;&esp;他未将眼睛移开,无声息地询问着。
&esp;&esp;“我的老师,算是长辈,他想见见你。”
&esp;&esp;他明显愣了一下,点头,看起来古井无波稳重,可是乔知遥感觉心脏在微妙地上提,便扬眉:“紧张?”
&esp;&esp;……
&esp;&esp;连乔知遥也觉得,读心的能力,有时候真的很过分。
&esp;&esp;果然,他沉默着将脸侧开,连带着耳尖也隐约发红,刀刃被他藏进影子里,整个人看起来温驯而平和,沉沉地:“……嗯。”
&esp;&esp;乔知遥很诚实:“不用紧张,他一直知道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