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果然,许多明显的还没来得及愈合的红印记居然还留在那里,只不过,脖颈后的象征束缚和托生的红绳印记也消失了,不仅如此,她明显能感觉到,现在待在这具身体里的力量纯粹了不少。
&esp;&esp;是她吞噬沉泪遗留力量的时候,自行开解的?
&esp;&esp;什么时候。
&esp;&esp;还有……
&esp;&esp;虽然不是很想提。
&esp;&esp;……
&esp;&esp;……但是。
&esp;&esp;阿诺推着食物车走进来时,她正好在面无表情地数着覆盖在后背的,新的,他留下来的痕迹。
&esp;&esp;听到他推开门,悠悠地来了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esp;&esp;阿诺。”
&esp;&esp;
&esp;&esp;研究所的秋天并不有趣,庭院里的枫树浸满鲜红,巫娜头一回来到陆地的城市,对这些植物很有兴趣,经常凑到大人身边问东问西,相较而言卡古古平静得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esp;&esp;乔知遥给两个孩子办理了身份证,顺道联系了当地的中学,预备一年后入学。
&esp;&esp;她接了几个项目,说是项目不如说是案子,处理范城小规模的异常情况,算是抢了严罗的工作,毕竟研究“灾厄”的诅咒需要大量的样本,尽管阿诺身上携带的诅咒量不少,但总归越多越好。
&esp;&esp;只是没想到,案子接着接着,接到熟悉的人头上。
&esp;&esp;“……许渡医生?”
&esp;&esp;乔知遥翻看着对方发来的信息,在嫌疑人一栏上皱眉。
&esp;&esp;许渡是她的心理医生,为人亲切开朗,职业操守很高,家里的那些紫罗兰花也都是她送过来的。
&esp;&esp;案子说得明确,许渡公寓的邻居李思国在一日夜里无缘无故消失了,监控查不出来任何异常,其他邻居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esp;&esp;案件本来几乎遥排除他杀的可能了,可就是这时候,民警在许渡的房间里发现了李四国的血迹。
&esp;&esp;“听起来板上钉钉,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esp;&esp;和她联系的特别专案组杨组长在电话那边挠头:“我们倒也不想。怪就怪在只有那一滴血。其他的像下水道、冰箱、收购票据任何能提供分尸的线索我们都找了,一无所获啊。别说硫酸、砍骨刀,她家连个厨房都没有。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esp;&esp;“那确实有点奇怪。”
&esp;&esp;“而且我们看了一下许渡的资料,这不是发现和你有些关系,当下也就没让其他人乱动,上面决定先和你这边联系一下。”
&esp;&esp;杨族长语气听起来稳重,但总透着一股子忌惮的意味。
&esp;&esp;她倒是不清楚现代人到底如何看待“陨星”的,但就严罗的地位和他们投鼠忌器的现状来论,大概率是尝试控制过严罗但很惨烈地失败了。
&esp;&esp;“…知道了。”乔知遥拨弄起眼前这盆紫罗兰花,“我会过去看看的。”
&esp;&esp;。
&esp;&esp;案发现场已被封锁,黄色的警戒线拉得很长。
&esp;&esp;绕过长长的巷道,是一片老旧的小区,里面的公寓实在有些年头,墙壁上都是雨水和岁月留下的痕迹,很难想象,许渡作为一个收入不菲的心理医师会住在这里。
&esp;&esp;现场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仅是从正常的刑侦角度,还是从她们这些异类生物的角度。
&esp;&esp;“你有感知到什么吗?”她问了一句习惯性跟在她身边的阿诺。
&esp;&esp;对方摇头。
&esp;&esp;“没有。”
&esp;&esp;确实,一丁点异常的力量都找不到,这个小区干净得过分。
&esp;&esp;——大概率是一桩手法精妙的杀人事件
&esp;&esp;左右不是一家正常的研究所该处理的。
&esp;&esp;乔知遥没有感受出任何属于星星的诅咒力量,当下放下心中的那点异样感,和领路的专案组成员交代了几句就要离开。
&esp;&esp;就在这时候。
&esp;&esp;“乔知遥?”
&esp;&esp;专案组另一个成员赵子武赵警官听到声音,意外地放下手中数据走过来,顶着杨组长诡异的目光来打了声招呼。
&esp;&esp;“好巧啊。”
&esp;&esp;赵子武是她的高中同学,算是各种意义上的老相识,先前古玩市场帮乔知遥处理了仿制文物诈骗的事情。
&esp;&esp;“确实很巧,好久不见。”乔知遥勾了笑,“怎么,调到特别刑侦组了?”
&esp;&esp;“还说呢。多亏有你。”
&esp;&esp;赵子武说:“上次那个文物案让我们查到真的了。张三,就那摊主,家里一堆的仿品和真的,一查怎么来的,结果抓到好几个盗墓团伙。这不,升完职又调岗,刚调过来。”
&esp;&esp;他嘿嘿一笑:“改天请你吃饭。”
&esp;&esp;“这么有缘分啊。那确实得吃一顿。”
&esp;&esp;杨组长插了一话,说着,示意旁边的警员拉车门准备送这尊大佛离开,没想到赵子武多问了一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