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寅生给他死死按回了床上,贴着他耳朵:“再说下去宏晟都给你卖了,蠢狗。”
打虞连一进门,程曜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过。现如今被制在床上,他依依不舍地看着虞连,眼中慢慢噙满眼泪:“还是不行吗……”
他哇的一声,有点得不到就撒泼打滚的意思:“那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摸到啊!”
梁寅生按住他躁动的脑袋,低斥一声:“小色胚,知道人家是谁吗就追着人家摸。”
“知道,”程曜对着手指,偷瞄一眼虞连,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我的crh!”
沉默,太沉默了。连梁寅生也接不上话,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程曜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转身出门。
他对虞连说:“去吧,crh,聊两句吧。”
虞连有点难绷,他脸红通通的,整个人像烧开的水壶,吭哧吭哧往外冒热气。
梁寅生看了看他,不放心地嘱咐:“不许殴打病号。”
徐惠英在边上大张着嘴目睹完全程,虞连羞愤的眼神扫过来,像要吃人。
“哦,哦……”她窥破了领导的秘密,后知后觉地拔腿就跑,“虞总,我记得你刚才说晚饭还没来及吃吧,可别为了照顾病人把自己饿着了,我这就给你去买!”
她撂下虞连,追着的梁寅生的背影蹬蹬蹬就跑走了。
人都散了,屋里就剩下他俩。虞连站在原地静了片刻,还是没绷住,在程曜真诚无辜的眼神里绝望地抱住脑袋。
“啊啊啊啊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在程曜此时的眼里,虞连像碰到了某种奇异的开关,变得软软的,红红的,似乎戳一戳还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更爱了。
虞连重重呼出一口气,捏紧拳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几步冲到他面前。
“不许乱说话了!”
虞连冷着脸凶巴巴的,挥着拳头吓唬他。
程曜的眼睫像小扇子似的扑了扑,眼里波光流转,目光又高兴又期待。
他只是甜滋滋笑说:“您过来看我啦。”
凶恶的样子只维持了片刻,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虞连心里又软了下来。虞连叹了口气,蹲下身捏了捏曜的脸。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也是我失职,我没及时把事处理好,害你受这么大的罪,我会负起责任的。”
程曜拉着他的手,拽进自己怀里:“您不要自责。”
“我身上还有点疼,看到您难过,我心里会更疼的。”
虽然知道他药效没过,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也拦不住嘴上胡言乱语,虞连还是有些动容,空出的一只手摸了摸程曜柔软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