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是有,但不是用钱买来的,所以红果实在没必要,再来维系园长的关系,她又不带班,还不如和班级老师搞好关系。
新来的小何老师看着就很不错,看园长冷淡的态度,她还真希望小何老师是魏馆长的人,这样点点有人照应了。
很快,小孩子们出来了,小班的先出,小不点跑的快,小何老师撵不上,看到红果,小不点一溜烟穿过好几个大人,扑过来:“妈妈,你来我好开心。”
“比郑叔来还开心吗?”红果笑着问。
小不点拽着红果的衣摆求抱:“当然,最爱妈妈了。”
红果抱起他,她平时拎不动几十斤的米,却能轻松抱起点点,都是一样的重量,想想真不可思议。
她和跟出来送小朋友的小何老师打招呼:“何老师,点点今天在园里还适应吗?”
小不点很乖的等老师先说话。
何老师是本地人,她并不认识魏馆长,她是警校的,临近毕业突然接到任务,来幼儿园当个老师,紧急培训了半个月,就上岗了。
小何老师今天一天,头快被小孩子们的叽叽喳喳,吵的炸开了,一天的观察,年纪最小的点点,情商最高,直白点说,这么小的孩子,点点是最能听得懂大人话的。
不能做的事情说一遍记住,而且绝不再犯,年纪最小,动手能力最强,自己上厕所,午睡自己脱衣服穿衣服,自己吃饭后收碗、喝水,乖乖巧巧。
如果班级里都是点点这样的,这份临危受命的工作,她会很开心的。
小何老师还没搞清楚,班级里哪个小孩是调她来的原因,一天下来,她直觉大概率是点点。
她笑道:“适应,就是和小朋友们还不熟悉,过两天就好了。”
老师开口了,小不点抱着红果脖子开口:“妈妈,我会努力交朋友,像妈妈一样厉害。”
“好,那我们和老师说再见。”
“小何老师再见。”
红果侧头看了看,园长正和别的家长聊的热火朝天,她转身过了马路,昌宗已经下车,打开了副驾驶车门,给她和点点托了上去。
刚才红果和小何老师聊天,顾昌宗看到了,说道:“点点这个老师,有点不像老师。”
点点很喜欢小何老师,炫耀:“小何老师能一手拎起最胖的胖墩,再提一桶水给他洗屁屁,好厉害,胖墩居然还不会擦屁屁,我就会。”
红果这会感谢昌宗从小对点点的放养:“那你要感谢爸爸,自己动手,现在是不是特别自豪。”
可不是,今天小何老师夸了他好几次,平常习以为常的事情,别人都没他做得好。
顾昌宗发现红果没关注重点,重新表述:“我的意思,小何老师是被安排进来的。”
红果听明白了,她之前怀疑猜测过,只是没证据:“我也这样想的,可能是魏馆长,但小何是本地人,总之不管是谁,没恶意,点点还有人关照,不是坏事。”
顾昌宗交代小不点:“你的那些别人没有的东西,藏深点。”
小不点听得都会背了,耐着性子回答:“知道了爸爸,我喜欢幼儿园,今天好开心哦。”
第二天,红果没送了,依旧是老郑接送,每天送完小不点,他再去矿上,下午接了直接回家,红果省了不少心,有几天没问小不点在幼儿园的事情,等她发现点点似乎不太开心,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红果最担心点点去幼儿园会不适应,难不成在幼儿园被排挤了?
他是转学的,有这个可能,红果特意在周末,陪着小不点做面点,他现在用面团捏的小动物,已经很像那么回事了。
红果循循诱导:“点点,妈妈发现你有一点不开心,可以说说吗?”
小不点有点难过:“妈妈,我觉得自己好笨?”
“怎么这样说?”
没去幼儿园之前,小不点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才上了几天,他就发现自己的算术,比不上别的小朋友。
“别的小朋
友一口就答出了五加七等于几,可是我要算好一会,还有,我背不出乘法口诀,被嘲笑了,妈妈,我上回记妈妈说出来的名字,全都记住了,为什么记不住乘法口诀,妈妈,我是个小笨蛋吗?”
红果心疼的不行,这得开导好,不然这幼儿园不如不去。
红果问道:“你说的几加几,你们班有多少人会?”
小不点低头不开心:“几乎都会。”
红果笑道:“那就对了呀,大部分都会的事情,就是普通的、不稀奇的事,那我再问你,你们班有几个能用面团捏出小兔子?”
小不点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眼睛一亮:“只有我会捏。”
红果夸奖他:“对呀,所以你是最特别的那个,如果你还不相信,想想你的金蛟,已经长得和爸爸车一样大了,你还能和天上的神仙说话,这还不够你自豪的呀?妈妈觉得,你应该坚持自己的性格,你独一无二,这么特别,被你吸引到的人,会主动来和你做朋友,这样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小不点觉得妈妈好厉害,一下子就帮他赶跑那点不开心,他放下手里捏了一半的小兔子,跑来抱抱妈妈,开心起来:“妈妈,我好爱你哟,谢谢你把我生的这么特别,我再也不羡慕别人了。”
红果揉揉他肉嘟嘟小脸,欣慰的很,真是好哄的小开心果。
……
小不点恢复自信了,再也不被几加几答不出来打击到,反而是一些动手能力,赢得别的小朋友的羡慕。
这天有手工课,一人一个橡皮泥,点点捏了个小兔子,旁边的香香想捏个小老虎,怎么捏都不像,问小不点:“姜时易,你能帮我捏个小老虎吗?”
老虎可是很难的,小不点说:“可以捏一个,但是老虎的威风,我还捏不出来。”
香香说:“不要威风啦,我妈妈属虎的,今天妈妈生日,我想捏个温柔的老虎,送给妈妈。”
“那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