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骗她,甚至附加了一句更直白的回答:“我只是觉得,日后会用上。”
比如现在。
窗外似乎有人在放烟花。
不在近处,像在远处,那声响一开始微小甚微,只有隔得近才能隐隐听到声音。
第一次,烟花没点着。
他在尝试着探索。
寻找一个好的燃烧点。
经验收集完毕时,重新点火,这回有一发烟花从箱中冲了出去,紧接着又有几发。没有规律的,有的升得慢,有的升得快。
但不妨碍最终都是同一个结果。
烟花绽开在天际时,声响达到最大,还带了几条拖尾的云息。
一次的成功并未打散放烟花人的兴致,甚至刺激了脑内多巴胺的分泌。
他又换了好几种烟花,因为有先手的经验,他没再失手过。
这一夜,窗外的烟花声响个不停,幽蓝的天色充斥着斑斓的色彩。
声音静止之时。
屋内。
林清鱼已然没了力气。
大脑一片空白,身子疲累不堪。
依稀只记得他嗓音低哑的那一句话。
“宝宝,别用力。”
隔天醒来时,她身上被套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
那是昨夜江司衡帮她洗完澡后,怕她着凉,顺手给她换上的。
她腰一阵酸痛,懒懒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身旁那人察觉到她醒了,伸手去揽她,被挪开。又去揽,又被扔开。
他有点委屈,喊了一声:“宝宝。”
一想到他是自己身上那折磨人的酸痛感的始作俑者,她就不想理他。
但她不理,他就又接着喊,烦人得很。
于是林清鱼侧了个身,用指尖点了下他的鼻尖,没好气地说道:“小嘴巴。”
江司衡笑着,将她手指挪开,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亲一个。”
林清鱼:“……”
她累得不行,没空再去管江司衡乱动乱碰自己。
好在他也有分寸,就只是轻轻地抱着她,询问道:“早上想吃什么?”
“吃你…”
林清鱼咬着牙,顿了一下,又气鼓鼓地补了句:“大爷。”
江司衡握着她的手,笑得温柔:“不吃这个。”
林清鱼半支着身子,用手去捂他的嘴,“住嘴,不想听到你说话。”
但江司衡自动忽略这句话,他将她的手拿开放在胸口,又凑近了点,将被子给她盖好,不再逗她:“宝宝,再睡会儿。”
林清鱼难得配合地没再和他闹,她乖乖躺在他的臂弯里。江司衡闭着眼,她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视线落到他鼻梁的那颗痣上,脑海突然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耳根一下子又红了。
她将头往他怀里埋深了些,不再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