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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瞧瞧,他看见了什么这半年里,伊……
&esp;&esp;这半年里,伊路米偶尔会过来看看花茧。
&esp;&esp;就快要到手的猎物却突然化作虚影什么都没了,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的模样,骤然的变化,让他最开始都有点睡不着觉。
&esp;&esp;每晚没什么事可做,就取出专门为薇娜丝打造的特质念针看,针尖泛着寒光,伊路米只觉得可惜。
&esp;&esp;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本该是他的东西。
&esp;&esp;伊路米盯着花茧,花茧比之前送来的时候又大上了一圈,蜷缩在枝干上的花开了又谢,已经铺满了玻璃箱底。
&esp;&esp;红色的花粉浮堆积在缝隙处,作以猩红的底衬。
&esp;&esp;伊路米面无表情,这种颜色对他来说很熟悉。
&esp;&esp;据研究员所说,花茧内部的生物已经融为一体,里面现在究竟还存活着什么样的存在谁也不好揣测,更不能轻易打开。
&esp;&esp;里面的东西揍敌客未必怕,也不是没有更激烈的手段也许能打开花茧,或是再将花茧带回揍敌客。
&esp;&esp;但牵扯到黑暗大陆,家人的态度十分坚决。
&esp;&esp;再加上那位副会长的态度……伊路米下意识不太喜欢他。
&esp;&esp;尽管伊路米猜测薇娜丝也许还活着。
&esp;&esp;“哪怕是有东西还活着,但是活着的究竟是什么就不好说了。”研究员如此回应。
&esp;&esp;还活着的,究竟是什么呢?
&esp;&esp;伊路米走近一步,从花茧裂开的缝隙往里观察。
&esp;&esp;变成怪物的薇娜丝?那他就有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她关起来,关在揍敌客地牢的最深处。
&esp;&esp;变成了怪物,她也不会再往外跑甚至无法见光,只能待在地牢里,只能见到他一个人。
&esp;&esp;“……!”
&esp;&esp;伊路米后知后觉,略显木楞的神态忽地一闪,好像开窍了似的。
&esp;&esp;……他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呢!
&esp;&esp;最好是能让她的身体有外显的非人类特征,正常人不会接纳她,她无法融入正常生活,就只能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他会慷慨地为她提供帮助甚至承诺不收戒尼。
&esp;&esp;伊路米想了想薇娜丝那副热烈生动又倔强的模样,她总是有使不完的劲。
&esp;&esp;却只能被他关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黑暗深处……
&esp;&esp;伊路米喉咙动了动,眼中投下一片阴影。
&esp;&esp;不知怎地,他想起薇娜丝哭泣的样子,眼睛蒙上一层水膜,鼻尖像被冷风吹过,声音是含在喉咙里,手指蜷缩,很动人。当初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就已经令人蠢蠢欲动。
&esp;&esp;伊路米摩挲指尖,指缝间仿佛还残留着禁锢住大腿时候的要溢出来的柔软触感。
&esp;&esp;不过他将她带到揍敌客后,她倒是很少哭,由此看来,他对她应该还是不错的。
&esp;&esp;至于那个讨厌的白毛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尝试的感情,现在想想,这种普通人世界的情感并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反而耽误时间。
&esp;&esp;他还不够果断。
&esp;&esp;伊路米苍白修长的大手覆盖在玻璃上。
&esp;&esp;花茧的玻璃被实验室重新更换过,在朝门的侧边的位置有专门的密码锁,不过比起最开始揍敌客使用的玻璃材质要脆弱得多。
&esp;&esp;这间房子里只放着花茧,并无实验设备,这是薇娜丝的要求。
&esp;&esp;她可以配合帕里斯通的实验提供实验体,但是并没有同意让帕里斯通直接在她身上做实验。
&esp;&esp;这里更像是花茧的暂存处。
&esp;&esp;伊路米偶尔过来此处也基本不会遭到阻挠,有时候都不会有陪同人员,毕竟这是揍敌客送来的东西。
&esp;&esp;帕里斯通则是将这种松懈当做烟雾弹,掩饰他的实验重心,明面上他对基因嵌合技术毫无兴趣。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薇娜丝已经答应配合他。
&esp;&esp;他知道薇娜丝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拥有太过正常的道德水准。这很方便他拿捏她。
&esp;&esp;“卑劣的坏人可不会因为可怜的一无所有弱者的善良而手下留情。”只会得寸进尺。
&esp;&esp;如果薇娜丝真的撕毁约定,比起实验技术进展,说不定帕里斯通会对重视之人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而更感兴趣。
&esp;&esp;在她面前亲手杀掉?还是杀掉后再若无其事像问候早安那样告诉她这个噩耗?当面告诉还是打电话?或是其他场合?
&esp;&esp;哪一个剧本更有意思他都挑不过来了。
&esp;&esp;遗憾的是,半年过去了,薇娜丝依旧遵守约定。
&esp;&esp;帕里斯通放心地将此处安排得漏洞百出。
&esp;&esp;没有实验设施也没有严格的检查,更无闲杂人等。清净,一览无余。
&esp;&esp;不论缘由为何,伊路米对此结果比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