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文碧为了她能安心疗养,这才瞒下了这个消息。
文碧有些羞愧,讷讷的道:“那一晚你自己身子也虚弱得很,后来,将军的身体也稳定了,我想着告诉了你,也是徒增担心,便……”
李妧也说不出责怪的话,只是却再也坐不住了,执意要去看一眼——人家是替她挡了一箭,她要是问也不问一句,那成了什么人了?
文碧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敢再拦,便搀扶着她,一步一歇的去了慕容恪的下榻之处。
刘启见了她很是惊喜:“将军刚醒,正问起女郎呢!”
李妧闻言,知道慕容恪醒了,心里升起一丝雀跃,不过听到人家一醒来就是问她,心里划过一丝暖流,随即又更觉羞愧,忙道:“请刘大哥帮我通报一声,看看将军此时可方便?”
刘启正要说话,却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后慕容恪的声音响起:“可是阿妧来了?”
得,这下也不用通报了。他笑眯眯的抬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女郎进去吧。”
李妧便在文碧的搀扶下往里走。
这里不过是临时的住所,慕容恪的部下也都是行伍之人,粗枝大叶的,因此这住的地方,也不过就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往里头一走,只见装饰简单至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中间一张卧榻很是醒目。
此时,慕容恪身后枕着厚厚的锦被,半躺在床上。
李妧凝神望去,却见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慕容恪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
脸色苍白,薄唇也没有血色,原本俊美的五官透着些许病气,使得他少了几分平时的英气,看上却却平添了几分易碎的脆弱。
看到李妧进来,他皱眉,不赞同道:“刘启说,你为了帮我吸毒,自己也中了毒,不多修养几日,就跑来跑去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同于往日,有些沙哑,摩挲在李妧的心间。
他第一句话还是关心自己……
李妧心里的愧疚越发强烈,同时又有暖意流过心间。
强行咽下喉咙间的哽咽,她哑声道:“将军是为了救我,才会被毒箭射中,若是不亲眼来看一看,阿妧内心总是有些难安。如今看到将军没事了,我也就安心了。”
说着,她不愿他再为她担心,又加了一句:“我也已经不碍事了,您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将军莫要为我挂心了。”
慕容恪见状,果然仔细打量起她来。
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总觉得她现在弱不禁风的,特别明显的,便是往日里总是娇艳的红唇,如今也便成粉粉的,相较于往日,看起来很是没有血色。
他这么想着,目光划过她的粉唇,脑海里却突然划过那天的记忆。
疼痛时他恢复一些神智,感觉到她的唇覆在他的肩膀吮吸,想起那柔软的触感,只觉得肩上的那处箭伤隐隐有些灼热,甚至将他的耳尖也染上了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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