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乾隆:“朕听闻皇额娘给你赐名,也没加以阻拦,怎算挂念?”
&esp;&esp;如懿从食盒中摆出点心来,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臣妾不愿意您与太后因为我而伤了母子天和。而我这个名字,就是最不合时宜的,只能求太后赐以新名。”
&esp;&esp;这倒是多年来,如懿第一次哄人,乾隆有些意外:“你真如此想?”
&esp;&esp;如懿嘟着嘴点点头:“臣妾不仅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还是爱新觉罗的儿媳,皇上的知心人。所以太后问臣妾,一生最盼望什么。臣妾说,情深意重,两心相许。这懿字,正是‘一生一次,一心人’。”
&esp;&esp;乾隆长叹了一口气:“真是难为你了。”
&esp;&esp;如懿淡淡地摇头:“不为难。这让臣妾想起,我们看的第一出戏,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李千金为爱私奔的故事。但愿皇上不要让臣妾做了李千金,最后抛下儿女,受辱离开。”
&esp;&esp;乾隆烦躁地点点头:“恩,正是。”经如懿这么一解释,乾隆也算是理解了如懿的心,除了那点情情爱爱以外,想不了太多,也就不愿再与她去纠缠曾经‘并尊太后’的关窍所在。以后,她就老老实实做她的娴妃就好了,自己曾经的青樱妹妹到底是去而不返了。
&esp;&esp;而如懿呢,心想:果然,弘历哥哥是碍着太后的面子才不得不疏远我。现在,我贴心地为他受辱、为他居最冷清的宫室,想他日后定会更加疼惜我。但表面上,如懿还是淡淡的。
&esp;&esp;等陵容好不容易忙完,如懿已经得意洋洋地坐在回廊下,与海兰喝茶了。海兰:“这些日子,宫里就文嫔和嘉贵人最受宠。”
&esp;&esp;如懿翘着手指剥橙子:“文嫔会唱曲儿。”
&esp;&esp;海兰也跟着笑:“是啊,会、唱、曲儿。”
&esp;&esp;两个人尖利的笑声,惊起了枝桠上的鸟雀,也惊到了不远处路过的婉常在。婉常在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后,快速地拉着顺心离开。
&esp;&esp;另一边,苦命的叶心正小心翼翼地跪在陵容面前:“文嫔娘娘,娴妃娘娘正在我们主儿那喝茶。主儿打发奴婢来问下,娴妃娘娘的住所安排在了何处?”
&esp;&esp;陵容蹙眉,厉声问道:“娴妃为何在这里?”
&esp;&esp;叶心认命地叹了口气,一股脑地说出来:“回娘娘的话,是是娴妃娘娘跟上了我们主儿的马车。请娘娘恕罪!”
&esp;&esp;陵容:“可见过皇上了?”
&esp;&esp;叶心:“见见过了!”
&esp;&esp;陵容冷笑一声:“好啊好啊,是我低估娴妃了。”皇上没有传出罚如懿的消息,看来是心软了,但陵容也不想让如懿好过。
&esp;&esp;陵容:“回去告诉你们主儿和娴妃,此番来得急,没有收拾出多余的宫室,让她先和海常在挤一挤吧。”
&esp;&esp;“是。”叶心得了指令后,没有任何辩驳,快速地行礼离开。想她一个小宫女,偏要她来承担这个怒火,她只想能活着回到宫里。
&esp;&esp;叶心走后,陵容召来紫苏:“写封信给皇后娘娘,就说娴妃私自跑来了圆明园,把欺上瞒下的延禧宫宫人们,包括那个什么阿箬、惢心,一并抓起来丢进慎刑司舂米去!”
&esp;&esp;紫苏:“是。娘娘您先别生气,当心身子。”
&esp;&esp;陵容将茶碗重重地砸到桌上:“我能不生气么!嫔妃私自出宫,偏偏咱们这位皇上还跟失了智一样,什么都不管。哼,我看下次等有刺客把刀架他脖子上了,他才知道哭!”
&esp;&esp;紫苏忙安抚口出狂言的陵容:“娘娘,海常在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原来早就成了娴妃的狗腿。”
&esp;&esp;陵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这么不懂宫规,她就不用回去了。”皇上不想管,那她就要逼得皇上不得不管。
&esp;&esp;今日的晚膳设在九州清晏,娴妃位分最高,坐在乾隆身侧,俨然一副皇后不在,把自己当成正宫的姿态。
&esp;&esp;陵容姗姗来迟:“参见皇上。”
&esp;&esp;如懿:“文嫔眼里看不见本宫么?”
&esp;&esp;陵容:“臣妾领了皇后娘娘的命,带着两位妹妹来圆明园伴驾,实在不知还能碰见娴妃。”
&esp;&esp;如懿嘟起嘴巴:“一切都是皇上的心意。”
&esp;&esp;乾隆有些尴尬:“文嫔今日辛苦了,来坐朕身边。”
&esp;&esp;陵容露出笑脸来,坐到乾隆身旁,笑眯眯地为他斟酒。如懿暗恨地翻了个白眼,与海兰对视一眼,讥讽陵容‘以色侍人’。
&esp;&esp;笙歌曼舞,陵容和婉常在频频向乾隆敬酒。酒宴正酣间,不远处突然传来惊呼声:“快抓刺客!”话音刚落,一群带刀侍卫涌上来,团团围住在场的皇上与四位嫔妃。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