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德全奉承道:“之前是内务府有眼不识泰山。”
&esp;&esp;雪兰接过托盘:“主儿,看来这是皇上的心意。”
&esp;&esp;容佩:“娘娘,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esp;&esp;如懿这些日子被雪兰哄的高兴,抚着肚子洋洋自得:“既然是皇上的心意,本宫就明白了。”赵德全和雪兰对视了一眼,躬身退下,出了承乾宫后,又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esp;&esp;长春宫,众妃都准备妥当,将抄写的一百零八遍佛经依次排好,供至琅华的牌位前。当她们见到身穿贵妃形制朝服的如懿出现,不禁吃了一惊。
&esp;&esp;嘉妃:“娴妃逾矩了吧。”
&esp;&esp;如懿垂着眼睛,又装她的人淡如菊,嘟起嘴巴笑:“我从未谋求过位分,只是想要和皇上生同衾,死同穴。”
&esp;&esp;阿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哲敏皇贵妃初封妃位,已经葬入地宫,伴孝贤皇后左右。想来,娴妃身为潜邸旧人,仅以妃位就可有此资格,又何苦想着贵妃、或者更高的位置呢?”
&esp;&esp;如懿:“本宫并无继后位之心,一切都要看皇上的心意。”
&esp;&esp;陵容轻轻咳嗽了两声:“祭礼就要开始,请各位姐妹按照位分站好。”
&esp;&esp;“皇上到!”
&esp;&esp;“参见皇上。”乾隆进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陵容身边,身穿贵妃朝服的如懿,想到今日是孝贤祭礼,不禁面色一沉。乾隆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esp;&esp;乾隆扇如懿
&esp;&esp;乾隆碍着祭礼,没有发作:“起来吧。”
&esp;&esp;乾隆站在孝贤皇后的牌位前,上香三柱,闭目念道:“念懿后之作配,廿二年而于斯。痛一旦之永诀,隔阴阳而莫知春风秋月兮尽于此已,夏日冬夜兮知复何时?”一篇述悲赋念完,乾隆的眼前已经如走马灯一般,看过了自己与琅华相伴的这二十年,他们从相敬如宾的少年夫妻,一路携手在宫中厮杀,两颗心渐渐走近,可就在一切归于完满之时,却阴阳两隔每每思及此处,乾隆都心痛地难以自抑。
&esp;&esp;此时,身后的妃嫔们如同孝贤还在世一般,行三拜九叩礼。而如懿听到了乾隆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斜眼看向孝贤的牌位。
&esp;&esp;乾隆:“起来吧,你们有心了。日后长春宫所有陈设皆如孝贤皇后在世时一般,任何人不可擅动。”
&esp;&esp;陵容:“是。各位妹妹们还各为孝贤皇后抄写了一百零八遍经书祈福。”陵容说完,众人起身,将自己的经书取下,一一交给安吉大师。
&esp;&esp;此时,人人都在献经书,乾隆发现只有如懿站在自己身后岿然不动:“娴妃没有为先皇后抄经么?”
&esp;&esp;仪妃酸酸地说道:“娴妃身怀有孕,自然不愿意受累为孝贤皇后祈福。”
&esp;&esp;如懿惊讶地看着仪妃:“皇上,是文贵妃体恤臣妾有孕辛苦,让臣妾不必抄经。”
&esp;&esp;陵容含泪跪下:“皇上明鉴,当日皇贵妃娘娘说让众人准备祭礼后,娴妃满脸不屑,嫔妾不愿意看娴妃不敬先皇后,才免了她的抄经。”
&esp;&esp;如懿:“皇上,您不能只听文贵妃的一面之词!”
&esp;&esp;嬿婉:“是啊,臣妾记得自己还在花房当差时送姚黄牡丹去长春宫,竟然撞见了娴妃穿着姚黄牡丹故意挑衅孝贤皇后。娴妃亲口说出:衣服是内务府进献的,而后宫之主,本在人心。”
&esp;&esp;阿箬跪下:“臣妾也记得,当日娴妃穿着姚黄牡丹的衣服在宫中转了大半日。不过以娴妃的心性倒也正常,臣妾还是娴妃奴婢时,不止一次地听她念叨当日选秀时,如意应是她的,福晋的位置也是孝贤皇后抢了她的。”
&esp;&esp;如懿指向阿箬:“你背叛主位爬床,如今又红口白牙地诬陷本宫!”
&esp;&esp;陵容喝住如懿:“娴妃,阿箬是宫女出身,理应侍奉皇上。你不能因一时嫉妒,而辱骂她!”
&esp;&esp;如懿:“臣妾从不谋求位分,只希望能和皇上长长久久的。”
&esp;&esp;乾隆听到这话,不禁又想起这些年来和如懿的纠缠,心头火起:“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一直对孝贤皇后不满,对朕的嫡子不满!所以你才会连日噩梦,梦见被诛三族的珂里叶特氏回来索命报仇!”
&esp;&esp;见乾隆生气,所有人跪下,只有如懿还梗着脖子,定定地看着乾隆。好像乾隆刚才的那段话,伤到了如懿!
&esp;&esp;乾隆:“你这样看着朕做什么!朕可冤屈了你!”
&esp;&esp;如懿:“皇上,臣妾一直视您为青梅竹马的少年郎。当年也是您执意让臣妾来参加选秀,您都忘了么?”
&esp;&esp;晞月:“娴妃慎言,今日在孝贤皇后牌位前,你为什么要一遍遍提及当年选秀之事。是存了心,让孝贤皇后在九泉下伤心么!”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