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着,就要来拉沈宴,但是沈宴往后退了一步,身后跟着的保镖顿时上前,一左一右把沈宴护在了中间。
&esp;&esp;薛蟠看着这两个彪形大汉,心里的火热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讪讪的收回手,“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沈宴似笑非笑,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防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而已,怎么,薛大哥想过过招?”
&esp;&esp;薛蟠讪笑:“表弟说笑了,既然表弟今日不方便,那便下次再找表弟吧。”
&esp;&esp;沈宴没理会薛蟠,自己带着镖师走了。
&esp;&esp;“东家找我等就是为了防备那登徒子?”其中一个镖师问道。
&esp;&esp;沈宴叹了口气,道:“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谁知道他贼心不死,我怕他用强,只能请你们来保护我了。”
&esp;&esp;那镖师笑道:“东家既然担心,何不让我们给他打一顿,兴许他知道怕了就不找你了。”
&esp;&esp;沈宴摇摇头,“你们打他一顿,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会给你们招祸的,我现在自己都寄居在亲戚家,没能力保住你们,你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而已,我不想连累你们。”
&esp;&esp;那镖师连忙拱手道:“东家仁义,只是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东家这样只怕也不是个办法。”
&esp;&esp;沈宴笑道:“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之后就不用怕了。”
&esp;&esp;那镖师想了想道:“既然东家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只偶尔出去一次,不如,我们撤回去两个人,当然银子也退还你一半。”
&esp;&esp;他说着,怕沈宴误会,又挠头解释道:“我是看东家都在京城,住的也是荣国府这样的高门府邸,除了防备那个登徒子,也没有旁的安全问题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拿那么多银子。”
&esp;&esp;沈宴见这镖头还挺讲仁义的,便笑道:“你们要是镖局里忙不过来就安排两个人回去也没事,钱也不用退了,就当是我聘请你们当师傅,教一教我和府里的管家一些拳脚功夫罢。”
&esp;&esp;镖头有些为难道:“东家和府上的管家过了最佳的练功夫的年纪,这功夫一时半会的可能学不会。”
&esp;&esp;沈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担心,没教会我也不怪你们,我们以后又不去走镖,也不用练到你们这样的地步,会一些自保的招数就行了。”
&esp;&esp;镖头很是感动,忙道:“那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们。”
&esp;&esp;
&esp;&esp;暂时给了薛蟠一个威慑之后,沈宴便没有再理会他了,再过半年他就要正式出孝了,他打算到时候回一趟苏州,一来去给林如海祭拜一下,二来准备明年下场。
&esp;&esp;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出旁的状况,只要薛蟠能知道怕,不再出来骚扰他,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sp;&esp;或许是保镖的威慑力存在,薛蟠确实不怎么敢出去找沈宴了,只敢偷偷摸摸的藏在秦楼楚馆里,像条暗处的毒蛇。
&esp;&esp;沈宴依旧沉迷于读书写文章,偶尔去一趟贾政那里或者是外出一趟,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esp;&esp;大观园内,黛玉这段时间身子又不好了,自入秋来,她便是开始咳嗽,又总是不见好。
&esp;&esp;紫鹃担心的不行,忙喂黛玉吃了一粒人参养荣丸,又服侍她躺下休息。
&esp;&esp;见黛玉没有在咳嗽,这才从屋子里出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雪雁,见雪雁跟上来,紫鹃这才低声问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姑娘的丸药没多少了,让你找太太去拿了人参的吗?怎么还没有拿过来?”
&esp;&esp;雪雁低着头,嘟囔道:“哪里是我不想拿过来啊,我去过几次了,太太都没有在,我问了太太屋里的金钏姐姐,她说,太太说了,以后府里的人参都要规整,谁拿了都是要记数的,我说让她先给我,可是金钏姐姐说,没有太太的同意,她也不敢给我。”
&esp;&esp;雪雁说着,像是气不过一般,又抱怨道:“可是我上次还看到东府那边的人拿了一些去,太太就是故意不想给姑娘用的。姐姐,你还是劝劝姑娘,让她跟老太太说一下吧,老太太最疼爱姑娘了,而且,老太太那里肯定也是有人参的。”
&esp;&esp;紫鹃沉默了片刻,道:“你今儿再去太太那里一趟,要是再要不来,我就去求求老太太去。”
&esp;&esp;雪雁低声应了一句,出了园子。
&esp;&esp;待紫鹃再回到屋内,却见黛玉并没有休息,而是歪在床上看书,紫鹃忙劝道:“姑娘这会就别看书了,好歹睡会儿罢,您昨夜几乎没怎么睡,这会好歹好些了就别再看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