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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旁的赵晴柔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傅斯年慌忙抱起他往医院赶,临出门时,他回头来看了我一眼,“回来再找你算账!”
我冷笑一声,后脚便赶去机场。
路上,我收到了傅斯年发来的信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医院给晴柔道歉。就算孩子没了,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我笑了笑,直接将手机关机。
飞机起飞,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挣破囚笼的小鸟,即将飞往自由的天空。5
沉沉睡了一觉,便抵达了父母所在的国家。
电话里,父母说要来接我,可在机场出口看了整整一圈,我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突然,我的左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我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惊呼出声,“叶千川,怎么是你?”
叶千川和我青梅竹马,当年我和傅斯年刚在一起后,他便出了国。
后来我整天忙着和傅斯年谈恋爱,加上时差问题,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只有过年的时候偶尔发个祝福短信。
叶千川看了看我,白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我的眸子暗了暗,“我。。。”
“叶千川突然笑了,“逗你呢,是叔叔阿姨说你来了,让我来接你的。”
原来如此,爸妈竟然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爸妈所说的国外生意和叶千川家的生意在同一个地方。
叶千川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眉头微蹙地打量着我,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差得离谱。”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眼眶却先热了。
在傅家压抑了太久,突然被人这样直白地关心,反倒有些承受不住。
他没再多问,只是很自然地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熟稔得像是昨天才见过。
车上,叶千川递给我一杯热牛奶,“知道你低血糖,特意让阿姨温的。”
我握着温热的杯子,指尖的寒意渐渐散去。
原来真的有人会把你的习惯刻在心上,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许多年都没变过。
我看向他,小声问道,“我爸妈…没跟你说什么吧?”
叶千川目视前方,语气平静,
“叔叔说你受了委屈,让我多照拂你。过去的事,不想说就不说,在这里没人逼你。”
车子驶入一片安静的别墅区,停在一栋带花园的白色小楼前。
爸妈早已等在门口,看到我下车,妈妈眼圈一红就冲过来抱住我,“我的梦梦,可算回来了。”
爸爸拍着我的背,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一刻,所有的坚强轰然倒塌。
我埋在妈妈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敢放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