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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声音颤抖,“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她骗了我。”
我看了一眼报告,平静道,“所以呢?”
“就算没有赵晴柔,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不会改变。你从来不懂什么是爱。”
傅斯年愣住了。
叶千川牵起我的手,“走吧,画展要开始了。”
我没有回头,任由傅斯年的目光像滚烫的烙铁般烫在背上。
叶千川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牵着我穿过画廊的玻璃门时,午后的阳光恰好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画展的主题是“重生”,墙上挂着的画作大多色彩明亮,充满蓬勃的生命力。
我站在一幅向日葵油画前,看着画布上追逐阳光的花朵,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叶千川递给我一杯温水,轻声道,“你的画也该挂在这里。”
我低头笑了笑,他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给我勇气。
余光里,我看到傅斯年也跟了过来。
我没有转头,拉着叶千川继续品画。
身后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有人认出了傅斯年,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余光瞥见他孤零零地站在展厅入口,西装上的褶皱像一道道沟壑,盛满了无人懂的狼狈。
曾经意气风发的傅总,如今像个迷路的孩子,可这一切,早已与我无关。
那天之后,傅斯年开始用各种方式疯狂联系我。
他的短信塞满了拦截箱,内容从最初的忏悔变成后来的哀求,甚至夹杂着自残的照片。
叶千川每天都会帮我清理这些信息,从不让它们惊扰我的情绪。
他将温热的牛奶放在我手边,“他这是病了。偏执型人格障碍,越是失去,越想抓住。”
我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颜料在画布上晕开一小片暖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