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还没吭声,温彻先走了过来,将他身上的东西一片片揭下。
&esp;&esp;“数据够了,别忘了带走你的零食。”
&esp;&esp;林凌祁穿上衣服。他闻见oga身上还带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混着花香像是一种风味酒,甜而醉人。
&esp;&esp;散发这一切的温彻对此毫无所觉,好像oga身份没能对他的事业造成什么影响。
&esp;&esp;林凌祁这会儿想起来,初入机甲科必然会遭遇的排斥,以及这一次基地方故意对他卸磨杀驴的冷遇,温彻都平静接受了。
&esp;&esp;这让林凌祁感到有些好奇。
&esp;&esp;“你是怎么让机甲科那群老古板接纳你的?”林凌祁问。
&esp;&esp;“做好该做的事。”温彻说。
&esp;&esp;这算什么答案。
&esp;&esp;林凌祁还想问,温彻却停住手上动作,一副送客的架势。
&esp;&esp;林凌祁有点不服气:“怎么,监工都不行?”
&esp;&esp;“您会影响我的思路,长官。”温彻回答。
&esp;&esp;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任何谈判余地。
&esp;&esp;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凌祁也不想自讨没趣,捏着自己的零食,眼在温彻颈后的纱布上停留片刻。那里渗出的血迹已经干了。
&esp;&esp;“还疼吗?”林凌祁问。
&esp;&esp;温彻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抬手摸了摸脖子。
&esp;&esp;“不疼了。”
&esp;&esp;他连碰都不敢碰伤口,分明是在说谎。林凌祁没有拆穿他,只是说:“晚上等你吃饭。”
&esp;&esp;不熟是吧,他林凌祁别的不会,套近乎最擅长了。每天早安晚安被窝里再给人暖暖,时间一久什么冰山都给他捂化了。
&esp;&esp;林凌祁有信心。
&esp;&esp;温彻与他对视片刻,态度终于软化下来:“……好。”
&esp;&esp;
&esp;&esp;简单晚餐后,温彻回到房间,发现家庭医生正在等他。
&esp;&esp;面容和善的女性beta向他伸出手,自我介绍:“您好温先生,您可以叫我清琳。”
&esp;&esp;温彻礼貌握了手,问:“林总司安排你来的吗?”
&esp;&esp;清琳温和一笑:“是的。总司和白主任有事商谈,待会我会为您检查腺体健康状况,希望您配合。”
&esp;&esp;温彻身体僵了一下。
&esp;&esp;“这个检查必须要做吗?”温彻问。
&esp;&esp;“林总司今早特意交代的,他希望您能身体健康。”清琳说,“当然,您要是累了的话我也可以明天再来。”
&esp;&esp;这就是逃不过的意思了。
&esp;&esp;温彻僵硬地落座,清琳的手才碰到纱布边缘,他的身体下意识便是一颤。
&esp;&esp;“抱歉,请您忍耐一下。”清琳手上动作没停,将一整块纱布揭了下来。
&esp;&esp;纱布下的皮肤通红一片,明显的牙印上堪堪结出血痂,从伤口生出无数红色细小的痕迹,那些都是在表皮之下爆裂的毛细血管。
&esp;&esp;青紫色一片片缀在血管旁,很显然腺体当前的状态绝对算不上好,温彻的感觉应该也很糟糕。
&esp;&esp;清琳手都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问:“您是怎么坚持工作一天的?”
&esp;&esp;“我吃了止痛药。”温彻回答,“这个不算管制药品。”
&esp;&esp;清琳:……
&esp;&esp;这夫夫俩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
&esp;&esp;“您这样会贻误治疗时机。”清琳说,“目前应该是出现了信息素排异反应,您与林总司在进行标记之前没有先进行适应吗?”
&esp;&esp;温彻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esp;&esp;清琳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吐槽起。
&esp;&esp;正常的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一般都发生在……那种事之后,在标记前ao双方信息素已经有了长时间的交融与磨合,这样完成的标记才不会给oga带来伤害。
&esp;&esp;哪有标记是上来直接咬的!
&esp;&esp;可眼下不仅有,而且ao双方都对这个基础知识没有任何概念。
&esp;&esp;如此一来,只好为难可怜的未婚女性清琳小姐,为温彻一个已婚oga科普常识。
&esp;&esp;在她讲完要点之后,温彻的第一反应是:“这点书上没有说过。”
&esp;&esp;清琳绝望地闭上眼睛,无奈点头:“双方进入状态的情况下,适应一般都能自然完成,完全没有适应的标记大多数时候只发生在强制关系下,alpha是要进监狱的。”
&esp;&esp;温彻思索片刻。
&esp;&esp;“林总司是在帮我。他不会进监狱吧?”
&esp;&esp;“看得出来您二位双方都出于自愿,进监狱是不会的。”清琳说,“不过再这么来一回,您的腺体可就不是这个疼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