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应该会很适合被按在深色床单上。
&esp;&esp;“不是要给我上药吗?”琴酒淡淡收回目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莱蒙说着话,眼睛却冷冷地和苏格兰对视。
&esp;&esp;不,或许眼前这个男人知道。
&esp;&esp;“莱蒙的手腕恐怕不舒服,还是让我来帮忙吧。”
&esp;&esp;两个人同时看向知花裕树。
&esp;&esp;知花裕树:?
&esp;&esp;看我干嘛?
&esp;&esp;
&esp;&esp;知花裕树感觉自己似乎面临着一道选择题,又不是很确定。
&esp;&esp;他犹豫着,“那麻烦……”
&esp;&esp;从琴酒那里投来几乎要把他射穿的目光,知花裕树丝滑改口,“那还是不麻烦苏格兰了。”
&esp;&esp;知花裕树还惦记着从琴酒身上掏东西,自然得先顺着他来。“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黑他治伤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场,苏格兰,你先回去休息吧。”
&esp;&esp;苏格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sp;&esp;旁人?他算旁人,莱蒙对琴酒来说就不算旁人吗?
&esp;&esp;银发男人嗤笑着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炫耀与身边人有多亲密无间。就算平时表现得似乎针锋相对,到了这种时候,莱蒙还是会将他的意愿放在首位。
&esp;&esp;“嗯,我知道了。”苏格兰淡淡道。
&esp;&esp;医务室的门一开一合,房间再度恢复安静。
&esp;&esp;琴酒舒服了,心情忽然好了不少。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zippo打火机,“你想要这个?”
&esp;&esp;他挑起一侧眉梢,莱蒙的那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的感知,而且他实在很不擅长撒谎,一双眼直勾勾地跟着他的手指动,“想要”明明白白写在眼底。
&esp;&esp;这个打火机是琴酒不久前刚买的,但他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的。莱蒙又不抽烟,又不缺钱,为什么对它感兴趣?
&esp;&esp;不过他的兴趣本就千奇百怪,琴酒心里一想,也没太在意。
&esp;&esp;“你要就给你。”
&esp;&esp;打火机在他指间转了一圈,晃过莱蒙眼前又被收回去。
&esp;&esp;“给我处理好伤口,让我满意了就给你。”
&esp;&esp;“没问题!”反正本来就是要帮他处理伤口,知花裕树答应得很痛快。
&esp;&esp;琴酒在治疗椅上坐下,两腿分开,后背靠上椅背,将腹部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esp;&esp;知花裕树拿了一大瓶生理盐水站在他两腿间,低头先给他冲洗伤口,血污被水冲开,顺着男人的腹肌的沟壑下流,一部分流到皮带以下,一部分被搭在男人大腿上的毛巾吸收。
&esp;&esp;一幕极具张力的画面落入知花裕树眼底,被他自动全部屏蔽。
&esp;&esp;知花裕树早已练就后天神技:马赛克之术。此刻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团白白的马赛克掺了点红。
&esp;&esp;琴酒就没有这样的技能。
&esp;&esp;银发少年低头给他上药的时候靠得很近,额发垂落,眉眼生动。琴酒见过不少长相优越的人,男的女的都有,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莱蒙这张脸。
&esp;&esp;美本是有一定主观性的概念,但他那张脸具有统一审美的魔力,那似乎是一种别的层面的东西。
&esp;&esp;就算他不想,也不愿,他的美貌本身也在诱人沉沦。
&esp;&esp;莱蒙自己似乎意识不到这一点,也或许他曾经是意识到了的,但最近不知怎么又意识不到了。
&esp;&esp;他其实不该取下那张面具。
&esp;&esp;虽然对于旁人来讲,那张令人掉san的面具看多了很痛苦,但对莱蒙本人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保护。
&esp;&esp;他取下面具,就像是装满了财宝的箱子被打开,赤裸裸引诱着每一个过路人犯下罪行。
&esp;&esp;要琴酒说,那个苏格兰看莱蒙的目光就绝对不清白。
&esp;&esp;都藏着一样的心思,不过是看谁更能装。
&esp;&esp;过两天他就和朗姆说要严查苏格兰,那家伙闻起来就一股恶心的老鼠味。
&esp;&esp;要缠绷带了,银发少年靠得更近了些许,呼吸的温热气息洒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不断带来麻痒感。
&esp;&esp;绷带在腰间绕圈,少年的距离也忽远忽近,他的指尖时常划过他的腹肌,令琴酒浑身绷紧,克制性咬紧牙关。
&esp;&esp;少年似乎对他造成的一切一无所觉。
&esp;&esp;琴酒盯着对方的腰,估计着双方的距离,确信只需微微抬起手臂,就能按住他的腰把他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