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树是这边的干部,而且很有地位。我并不能肯定当初带走他的那波人是不是这边的人,我之后会再调查。”
&esp;&esp;诸伏高明点点头,又问:“小树见到你的时候有认出你吗?”
&esp;&esp;诸伏景光别扭地顿了两秒才摇头,“应该是那时候小树还太小了,所以记不清。”
&esp;&esp;诸伏高明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照顾弟弟的面子,没有笑出来,“好了,你该离开了,别在这里停留太久。”
&esp;&esp;诸伏景光确实是要走了,不过离开前,他回头对诸伏高明说:“哥哥,我猜你今天应该也见到了小树,所以才会来这个地方。小树他现在过得很不错,我也会照顾好、保护好他,这边很危险,所以哥哥——”
&esp;&esp;诸伏景光锐利认真地看向哥哥,“暂且先不要靠近他。”
&esp;&esp;……
&esp;&esp;等弟弟走后,诸伏高明也没回现在住的公寓,而是去了隔壁,躺在了以前的卧室的床上。
&esp;&esp;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房间里没开灯,不透光窗帘也死死拉着。黑暗里,男人躺在床上,难得丢开了白日的一丝不苟,深绿色家居服前三颗扣子都松着,微微露出肤色白皙的胸肌。
&esp;&esp;虽然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诸伏高明每日的训练从未落下,在警局的搏击比赛中也很少输过。
&esp;&esp;男人抬起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
&esp;&esp;父母去世之后,他就是在这张床上被小裕树抱着安慰的。
&esp;&esp;黑暗放大了感触,呼吸逐渐变重。
&esp;&esp;诸伏高明忽然起身,摸黑进入房间的浴室,快速洗了个冷水澡。房间里开着暖气,洗个冷水澡不至于感冒,成功让他清醒了许多。
&esp;&esp;他又扭开台灯,在靠窗的书桌前写了两遍《清心谱庵咒》,这才再度躺到床上睡觉。
&esp;&esp;这次心境终于平复下来。
&esp;&esp;……
&esp;&esp;诸伏高明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他放下书抬起头,“怎么了?”
&esp;&esp;银发男人垂眸,橙黄色的狐狸睡衣翘着耳朵,雪白的脸颊染了薄薄一层红晕。
&esp;&esp;“高明哥,来看看我画的画吧!”
&esp;&esp;这是谁?
&esp;&esp;诸伏高明想起来,这是他的爱人。
&esp;&esp;他跟着爱人的脚步走进卧室,卧室靠窗的桌子上摊开了宣纸,上面画着简笔的火柴画。
&esp;&esp;诸伏高明很难对着这幅画夸出口,但爱人期待的目光仍让他柔和了眉眼,“很有新意。小树,你画得很好。”
&esp;&esp;知花裕树似乎同样深以为然,“景应该会喜欢的。”
&esp;&esp;诸伏高明疑惑:“为什么要景光喜欢?”
&esp;&esp;银发男人眨巴两下眼睛,“高明哥你说什么?我是景的妻子,想让他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esp;&esp;景的妻子?
&esp;&esp;不是他的爱人吗?
&esp;&esp;男人眉头压下,凤眸瞬间显得凌厉,“不是,你是我的爱人。”
&esp;&esp;漂亮的银发精灵笑起来,诸伏高明干脆地抬手,手指插进他发间,托起他的脑袋,低头吻下去。
&esp;&esp;对方并没有反抗,而是柔顺地迎合,在换气间隙从唇齿间说:“高明哥……你得快点,景今天会回来。”
&esp;&esp;“……恐怕快不了。”
&esp;&esp;狐狸睡衣落地,人被放在书桌上。
&esp;&esp;和诸伏高明想得一样,小狐狸的皮肤白得像玉一般。他一向被人说皮肤白,知花裕树却比他还要更白上几分。
&esp;&esp;像雪,也像纸。
&esp;&esp;“高明哥,你在我身上写什么……嗯……”
&esp;&esp;“你能感觉得出来的,说出来,我就给你。”
&esp;&esp;诸伏高明咬掉自己手上常戴的白手套,慢条斯理地在指尖抹上润滑剂。
&esp;&esp;银发小狐狸的嗓音清透柔软,“妻子。”
&esp;&esp;诸伏高明温和地引导他,“什么?”
&esp;&esp;“……写的是妻子。”
&esp;&esp;手指送了进去,银发脑袋高高向后仰起,诸伏高明用另一只手垫住他的后脑勺,避免他撞上玻璃。
&esp;&esp;单单手指是不够的,有别的东西更能充满他。
&esp;&esp;书桌不停晃动,诸伏高明早已将砚台拿远。他的白衬衫依然板正地扣着扣子,领带被银发男人抓在手里。
&esp;&esp;诸伏高明垂眸观察着对方的神态,确信他被他弄到失神,他吻着自己亲手写下的“妻子”二字。
&esp;&esp;这是他的小树,他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esp;&esp;胸腔里升出满足,尽管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未露出失态的表情。
&esp;&esp;字画逐渐湿透了,白色叠加了白色。
&esp;&esp;结束后,诸伏高明将对方扭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手掌心涂满膏药,一圈一圈在伤处打磨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