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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清,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
我摆摆手,语气平静地打断他:
“帮我给阮芝霏的父母带个话,我乔佳清,不再是他们的女儿。”
说完,我便躺了回去。
周靳言眼中漫出无比的绝望。
一米九的男人背部佝偻成虾米,“那我呢?你不要他们了,也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犹豫,“嗯,不要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趁着周泽言心脏手术休养。
周靳言停掉了所有工作,像护工般守在我床头。
任由保镖拿枪抵在头上,也不离开。
气得周泽言恨不得跳下手术床来找我。
我看着他猴急的模样,笑着安抚:
“你别在意他。我心里完全没有他了,你要养好身体,我们才能携手百年。”
周靳言听完这话像是绷不住了般,立刻大步走到走廊里。
没两秒,男人压抑的哭声就响彻病房。
我却没什么感觉,默默捡起床头的橘子来剥。
没一会儿,周靳言争分夺秒地回来了。
他也知道,小叔叔一旦下床之日,他将此生再难见到我。
像是赎罪般的,他没有任何不满,只是看向我手中的橘子时一愣。
“你不是最爱吃石榴吗?我记得去年夏天,你剥了一手的石榴汁……”
我笑了。
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靳言却似明白过来,喃喃自语道:
“爱吃石榴的,是阮芝霏……”
周靳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佳清,或许有些长达20年的习惯我一时间没有改掉,让你误会了!可我真的,真的早就只爱你一人了!”
“你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时,我有多难过!哪怕,爷爷取消了我继承人的地位,不及我们孩子没了时万分之一痛!”
我默默把一份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签了吧。”
周靳言却不依不饶道:
“你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就签,我会等你回头,我小叔叔……会死的比我早。阮佳清,我一生不婚,我等你到七老八十,我要证明我是真的爱你!你别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