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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尤其绝妙。

&esp;&esp;他在她耳边低低笑出了声。

&esp;&esp;无论时岁怎么推怎么挣-扎，晏听礼都纹丝不动。

&esp;&esp;在她耳边说着“他们的孩子。”

&esp;&esp;他像是不知疲倦。

&esp;&esp;时岁只能感觉到无边的黑暗和恐惧。

&esp;&esp;眼泪流了一枕头。

&esp;&esp;时岁漠然道：“晏听礼，我恨你。”

&esp;&esp;他动作一顿。

&esp;&esp;过了很久，才低头舔吻去她的眼泪，道：“也行。”

&esp;&esp;嗓音像消散在雾里：“恨比爱长久。”

&esp;&esp;

&esp;&esp;再醒过来时，外边一片昏黑，已经不知道是几时。

&esp;&esp;身侧没有人，冷清一片。

&esp;&esp;但床单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身上没有什么不适感。

&esp;&esp;时岁撑着床铺起来，摸到手机看时间。

&esp;&esp;凌晨五点半。

&esp;&esp;她赤着脚走出卧室。

&esp;&esp;家里也没有人。

&esp;&esp;时岁在原地站了会，随后快速回房间换衣服。

&esp;&esp;——她要立刻离开这里。

&esp;&esp;走到门口。

&esp;&esp;她按下门柄，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从外被锁上。

&esp;&esp;时岁心中一沉，几乎不敢置信。

&esp;&esp;她很快想到办法，喊小蜗：“开门。”

&esp;&esp;小蜗只发出冰冷的机械音：“指令错误。”

&esp;&esp;缓缓明白过来什么，时岁站在原地，脸色缓缓变白。

&esp;&esp;她又继续摸出手机，立刻就要点外卖买避。孕药。

&esp;&esp;但页面转动许久，显示没有信号。

&esp;&esp;一瞬间。

&esp;&esp;时岁遍体生寒。

&esp;&esp;“小蜗！”她尖叫道，“联网！我要联网！”

&esp;&esp;“指令错误。”

&esp;&esp;“啊！”

&esp;&esp;时岁突然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崩溃大叫。

&esp;&esp;从小所有见过她的大人。

&esp;&esp;都会夸赞她，乖巧，安静，好脾气。

&esp;&esp;时岁也没想到。

&esp;&esp;有一天，她会像个疯子，将家里能砸的，能摔的，全都砸了个遍。

&esp;&esp;展示柜上有一对很丑的陶瓷娃娃。

&esp;&esp;是她大一时，从手工课带回来的，第二周就要交作品，但时岁心灵手不巧。

&esp;&esp;设计稿画的漂亮，一到做就抓瞎。

&esp;&esp;晏听礼边笑边说风凉话。

&esp;&esp;时岁便把泥巴推给他，赌气：“有本事你来做。”

&esp;&esp;于是他们俩人，花费一整个周日。

&esp;&esp;一人做出一个丑娃娃，刚好凑成一对“金童玉女。”

&esp;&esp;后面交作业，时岁还被代课老师颁了“最特别作品奖。”

&esp;&esp;但娃娃没有充公，被退了回来，就这么一直放在公寓的展览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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