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然,他可会心疼这对漂亮的手腕。
&esp;&esp;“晏听礼,”手被攥住,气急下,时岁改用脑袋撞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esp;&esp;“你,”晏听礼用手怜惜地抚她额头,慢悠悠地答:“算吗?”
&esp;&esp;时岁被他的不要脸震撼,瞪着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esp;&esp;她深呼口气,不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撇开脸,问出一直想问的:“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esp;&esp;晏听礼手指黏在她脸颊,弯腰,无辜地看她:“叔叔阿姨没和岁岁说,这房子,已经被我买下来了吗?”
&esp;&esp;“现在,这里是我的。”他顿了顿,又笑着道,“是我们的。”
&esp;&esp;时岁脸色蓦然变白,完全不可思议。
&esp;&esp;“也是。”晏听礼笑一下,“叔叔阿姨总把你当小孩子。”
&esp;&esp;说着,时岁的脸颊突然被他往外拉了下,他语气陡然变沉:“可他们不知道,哪有这么不乖的小孩,从来不听我的话。”
&esp;&esp;时岁看着他,大脑快速转动。
&esp;&esp;能让晏听礼这么不高兴的,也只有今晚她拒绝他,让付泽捎她回来的事情。
&esp;&esp;她勉力冷静,淡淡道:“我会辞职,不会再和他有
&esp;&esp;任何联系。”
&esp;&esp;晏听礼轻轻笑了,俯身,脸颊和她贴了贴,嗓音又变得柔和:“虽然这话很乖,我听得很高兴。”
&esp;&esp;“但那个杂碎,还用不上你提辞职。”
&esp;&esp;语气中的轻慢冷漠,一如既往。
&esp;&esp;但时岁也没有泛滥多余的同情心给付泽,只能祝他自求多福。
&esp;&esp;察觉晏听礼情绪稳定了些,她心跳放平,缓声道:“那你现在,可以解开我了吗?”
&esp;&esp;他疑惑:“为什么要解开?”
&esp;&esp;时岁忍耐:“我已经说了,不会再和付泽有牵扯,不止他,别人也不会。所以,你现在应该解开我。”
&esp;&esp;她已经感觉到,就这么一会,他和她相触碰的肌肤温度已经愈发高。
&esp;&esp;夜晚闷燥,屋内连一丝清凉的风也没有。
&esp;&esp;脊背已经渐渐闷出汗,和晏听礼的相交融,粘腻又厚重。
&esp;&esp;这种和温度互相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轻易就能唤醒一些暧昧旖旎的记忆,甚至于感官超脱理智,格外容易发生一些危险的事情。
&esp;&esp;时岁对自己身体的自控力,向来没有什么信心。
&esp;&esp;更可恨的是。
&esp;&esp;这种隐秘的反应,似乎也被那人轻而易举发现。
&esp;&esp;晏听礼将下巴放在她肩膀,喉间发出闷哑的笑声。鼻息的热气绕着她耳后打转:“这可是两码事。”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我说,我想锁你,和他送你回来,是两码事。”晏听礼慢条斯理说。
&esp;&esp;所以,今晚是他早有预谋?!时岁眼中震怒。
&esp;&esp;“那你要怎么才能放开我!”
&esp;&esp;晏听礼将下巴放在她肩颈。
&esp;&esp;眉梢氤氲着黑色的潮气,他开始似有若无轻啄她后脖颈的肌肤,长腿迈着,边往后,将她往卧室的位置带。
&esp;&esp;时岁敏锐察觉出他的意图,脑中警铃大作。
&esp;&esp;但她手脚发软,甚至连抵抗挣扎的力度,好像也是欲拒还迎。
&esp;&esp;她又燥又气,直到晏听礼轻易将她压在卧室的小床上。
&esp;&esp;伏在上方,眉眼弯弯地和她耳语:“岁岁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吗?”
&esp;&esp;时岁满身反骨:“谁管你等多久。”
&esp;&esp;“三年。”他兀自说。
&esp;&esp;晏听礼乌黑眼眸沉沉盯着她,嗓音游离,腔调也诡异的平静:“三年前,我也在那个家等了你三天。”
&esp;&esp;时岁眼睫轻动。
&esp;&esp;他的话,轻而易举将她带回那个尘封在记忆,那个至今不敢细细回想的夏天。
&esp;&esp;她不敢和他对视,缓慢移开视线。
&esp;&esp;晏听礼指节骤然卡在她下巴,逼视她,冷呵:“看着我。”
&esp;&esp;他盯着她,眼神冰冷,像是陷入某种记忆,唇角弧度寡冷。
&esp;&esp;“那晚,我在这张床上,就已经想好,要怎么罚你。”
&esp;&esp;“那天我在想,等抓到你,我就把岁岁关在这张床上。”晏听礼尾音轻扬,“灌成日日夜夜都离不开我的小狗。”
&esp;&esp;时岁听得脊背发抖,全身细密地起了层鸡皮疙瘩:“你这个疯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