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握住她,不满道:“又打我。”
&esp;&esp;时岁便和他提起这桩旧事,总结说:“你当时就在幸灾乐祸吧。”
&esp;&esp;“有吗。”他表情无辜。
&esp;&esp;时岁:“你和我说你很高兴。”
&esp;&esp;她当时都听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对话。
&esp;&esp;明明这件事对谁都不是好事,新娘和前女友都很可怜。
&esp;&esp;有点同理心的都高兴不起来好吧?
&esp;&esp;“能回来和岁岁一起吃饭,”晏听礼慢条斯理说,“我就是很高兴啊。”
&esp;&esp;时岁抿了抿唇:“少说瞎话,你明明是高兴你堂哥没结成婚。”
&esp;&esp;晏听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这样你就好上位呀。”
&esp;&esp;晏听礼突然将头埋在她肩膀,不停地笑。
&esp;&esp;时岁蹙眉:“你笑什么?”
&esp;&esp;“你把我当什么废物了。”他轻描淡写,“他是什么东西,能影响我上位?”
&esp;&esp;好欠揍。
&esp;&esp;不过时岁也确实没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晏听礼的人生就和开了挂一样,他狂也有狂的理由。
&esp;&esp;时岁沉默了会,又没忍住问:“那你家族这些兄弟姐妹,都是联姻吗?”
&esp;&esp;她对整个晏氏家族的了解很少,只听说他们家族枝繁叶茂,人非常多,而且个个都是精英。
&esp;&esp;光是晏听礼的堂表兄弟姐妹,有几十个,甚至不包括那些非婚生子。
&esp;&esp;这些离她太远了,好像两个世界。
&esp;&esp;正琢磨着,她被晏听礼轻蔑的腔调打破遐思。
&esp;&esp;“废物才需要联姻。”
&esp;&esp;“”
&esp;&esp;时岁额角抽了下。
&esp;&esp;她突然想到不知有没有出院的晏则呈。
&esp;&esp;就晏听礼现在这种谁惹谁死的劲,谁敢逼他做什么事。
&esp;&esp;事实证明。
&esp;&esp;只要人够疯,天王老子也不敢惹。
&esp;&esp;-
&esp;&esp;布置婚房是
&esp;&esp;一件比较繁琐的事情。
&esp;&esp;各种气球,彩带,鲜花。
&esp;&esp;不过她们人多,装饰得也够快。
&esp;&esp;林安然的新房格外漂亮,处处凝聚着爱意。
&esp;&esp;因为次日就是婚礼,来去的亲友也多。
&esp;&esp;时岁帮着布置时,晏听礼就四处晃荡。
&esp;&esp;探着头,这里看,那里看。
&esp;&esp;他相貌实在出色,有长辈看得目不转睛,笑眯眯上前打探。
&esp;&esp;时岁回头,就瞄到晏听礼在朝自己的方向抬下巴,旁边的阿姨看起来很遗憾地点点头,走了。
&esp;&esp;估摸着是被介绍对象了。
&esp;&esp;苏涵在一旁吐舌头,小声哔哔:“要阿姨知道这是个什么装货,得扛着火车头跑。”
&esp;&esp;“不过他今天的确挺正常的,”苏涵琢磨着,找了个确切的形容词,“就像,就像个被带出来玩的小孩。”
&esp;&esp;时岁粘彩带的动作微顿,点头认同:“他有时候,其实就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esp;&esp;“这个被子里,为什么要放枣子桂圆。”
&esp;&esp;突然,晏听礼从背后窜出来,在时岁耳旁问。
&esp;&esp;“这都不知道?这可是常识,”苏涵奚落,“两百的智商是假的吧。”
&esp;&esp;被这么一噎,晏听礼眼睛眯了下。
&esp;&esp;是不高兴的前兆。
&esp;&esp;时岁立刻拉住他衣袖:“这的确是常识。”
&esp;&esp;苏涵得意地留下一串笑声,还不忘离得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