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兰斯洛特哑然。
&esp;&esp;“我还想看看默然者血统会不会遗传呢……”他小声说道,有些失望,“看来我只能指望阿不福思——”
&esp;&esp;尴尬的死寂在蔓延。
&esp;&esp;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在学校时可能没有哥哥那样起眼。但近几年谁不知道他呢?他先是被指控用漂浮咒操纵花瓶谋杀了一位麻瓜牧师,后来不知怎么无罪释放……又被指控频繁骚扰伦敦郊区一处麻瓜女性聚居的场所,严重威胁《保密法》。
&esp;&esp;连他妹妹的事业都小小地遭受了一次波及。想想看吧,哥哥是这么个人,妹妹能正常到哪里去?偏偏能为弟妹佐证的、楷模般的大哥又不在。
&esp;&esp;要是被巫师们晓得阿不思·邓布利多取向特殊……估计阿利安娜·邓布利多要用结婚生子来挽救自己的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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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送走了唉声叹气、却又有那么一点雀跃的编辑,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折身返程。
&esp;&esp;“别怪我没提醒你,两年后丽痕书店卖得最火的畅销书,主角原型一定是你。”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想着自己和盖尔在詹妮佛·斯旺眼里的戏份,应该不多……不多吧?
&esp;&esp;“噢!”邓布利多总是反应得很快,“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西弗勒斯?”
&esp;&esp;“我的确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信吗?”
&esp;&esp;“嗯……”邓布利多故作沉吟,随即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盖尔曾经说过,天定的命运不值得恐惧,千百年的传统不值得遵循,纷扰的流言更不值得放在心上1——随便他们怎么说去吧,无所谓了,不是吗?”
&esp;&esp;但愿你看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之后还能真心实意地那么说。斯内普嘲讽地想,他当时在校长室里边看边笑,一边笑一边还要读给墙上所有死了的老同事听——当时邓布利多反正是不在,不知道躲去哪幅画里去了。
&esp;&esp;“你高兴就好。”于是他这么说,又想笑了——自从盖尔醒来就是如此,当然这得避着她,一看到那张脸他就觉得怒火高涨。
&esp;&esp;“说真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今天似乎谈兴很浓似的,丝毫不顾他俩压根就不熟,“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esp;&esp;斯内普一下子停了下来,无言地注视着他。
&esp;&esp;“唔,你的表情看上去……活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似的。”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esp;&esp;“当然,十二年了。”斯内普意义不明地说。
&esp;&esp;邓布利多困惑地拧起眉头。十二年前……他毕业那年?有什么反常吗?
&esp;&esp;“你不应该找我。”斯内普想到纽特·斯卡曼德现在还是个学校里被霸凌的小屁孩,只好临时改词,“你,或者我,我们之间没有区别。”
&esp;&esp;“还是有的。”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抚摸着盛放怀表的胸袋,想想对这一位也没什么可瞒的,干脆一把抽了出来,“至少你们之间没有这个。”
&esp;&esp;曾经情深意重的见证,如今却成了束缚。
&esp;&esp;银亮的表链尽头是一枚小巧的香露瓶似的东西,和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个天杀的挂坠盒差不多大。澄澈的水晶包裹着两滴交缠在一起的红色物质,似血非血,还在缓缓游移。
&esp;&esp;斯内普倒是从没想过阿不思·邓布利多年轻时候还是个恋爱脑。
&esp;&esp;“确实,我们脑子都正常。”他叹息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esp;&esp;对付黑魔王难又不难,把他本人弄死就行了,对付格林德沃呢?
&esp;&esp;“不知道。”邓布利多诚实地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esp;&esp;斯内普转身就走。
&esp;&esp;病房里,盖尔和格林德沃的谈话也刚刚告一段落。
&esp;&esp;格林德沃看上去倒是对盖尔的说辞毫不怀疑——眼前的女巫简直是圣芒戈的客户,甚至于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境和今日一模一样。
&esp;&esp;小小年纪就住单人病房,长大了拥有逼迫治疗师清空一整层楼的破坏力,这很正常。至于为什么是三楼,或许是三楼不高不低、病患最少,无论哪个科的治疗师会诊都很方便,总不能清空五楼吧?让傲罗伤员睡走廊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