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这话说的,”俞书礼“呸”了一声:“我可不是色、诱你。”
&esp;&esp;他皱了皱眉:“可……渠州的事情闹这么大,三皇子毫无动作?”
&esp;&esp;魏延点头:“似乎仍在忙春闱。”
&esp;&esp;“难道是知道各方面悬殊,所以放弃皇位了?”俞书礼隐约觉得不大对劲,三皇子这些年蛰伏的比二皇子还狠,难道手下一个能人和猛将都没有?
&esp;&esp;这不可能。
&esp;&esp;能在这个关头还无动于衷的,只能是,他还有更大的底牌。
&esp;&esp;一个能保证他在宫乱的情况下,都百分百活命的底牌。
&esp;&esp;他猛然看向先前一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二人看的塔塔尔:“你到大梁来,是受你皇兄所托,还是你自己想来?你们鞑靼支持的是谁?”
&esp;&esp;塔塔尔刚刚看完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还有些不自在。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隔了许久,才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皇兄支持谁,这我哪里知道?我是自己要来的,都说了是离家出走了,我就是瞧着哪里乱我就哪里掺和一脚呗。”
&esp;&esp;“不对。”俞书礼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开始反思先前塔塔尔那般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根本没有在贬低二皇子……
&esp;&esp;因为她压根不可能知道,他俞书礼是二皇子的人。
&esp;&esp;作为一个流浪在外的公主,塔塔尔的情报也就和平民百姓差不多。而百姓至多也知道他同魏延有个婚约罢了。
&esp;&esp;如此一想,很容易就先入为主地觉得他也是太子的人。
&esp;&esp;所以……塔塔尔不是讨厌二皇子……而是讨厌太子……
&esp;&esp;那她究竟是……谁的人?
&esp;&esp;俞书礼眸中一暗。
&esp;&esp;若是鞑靼支持三皇子……
&esp;&esp;这塔塔尔公主,他就不能放归了。
&esp;&esp;魏延打量了塔塔尔一眼,“你和你嫂子不合,这种话不过是场面话。若是真的这般不和,鞑靼王和王后也不会同行出发来接你回去。所以,你其实真实的目的,是来找二皇子的,对吗?”
&esp;&esp;塔塔尔愕然抬头:“你怎么知道?!”因为太惊讶而脱口而出的话无法挽回。塔塔尔说完,脸上才露出一丝羞赧。
&esp;&esp;被套路了。
&esp;&esp;俞书礼受魏延提醒,也醍醐灌顶。
&esp;&esp;他这才想到,先前平安和亲,是二皇子相送的。
&esp;&esp;难不成……塔塔尔早与二皇子相熟?
&esp;&esp;她进渠州,不是为了捣乱,而是因为担忧二皇子?
&esp;&esp;意识到这点的俞书礼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随后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点评道:“二皇子雄才大略,你胸无点墨,你们不般配,我劝你还是省些心思吧。”
&esp;&esp;“诶,你这人!”塔塔尔破防骂道:“就允许你找个有脑子的,不允许我找个有脑子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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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俞书礼被塔塔尔的话气的笑容消失。
&esp;&esp;他再三询问董思文的下落,得到塔塔尔笨拙的“我也不知道啊”的下落之后,甩开腿就走,把魏延连带着一起低骂了一通,回房了。
&esp;&esp;魏延跟在他身后,勾了勾唇,接过房间门关上。
&esp;&esp;“这样生气做什么?她先前只是无心之言。”魏延笑道。
&esp;&esp;俞书礼瞪他:“你是高兴了,对吧?你也觉得我同她一样蠢?”
&esp;&esp;“哪里看的出我高兴了?”魏延伸手过来,轻轻揉了揉俞书礼的头:“不是你自己说的,来渠州许久,都没能好好逛逛吗?恰好今日有时间。”
&esp;&esp;俞书礼这才想起来还有几日便是嬉月节。
&esp;&esp;他摇了摇头,有些蔫蔫的:“董思文没寻到,浔阳侯弃城不知所踪,仇东朔东躲西藏,我不放心。”
&esp;&esp;魏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让仓胥去查了。”
&esp;&esp;“嗯。”俞书礼在桌案边上坐定,“闲逛的事情再说吧,二皇子马上也要到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esp;&esp;他翻动着过往文件,试图看出些两个案子之间的端倪。
&esp;&esp;魏延就在他身边慢慢坐下,手心捧了个暖炉过来,递给俞书礼,又给他讲他先前的一些发现。
&esp;&esp;俞书礼拒绝了暖炉,让他自己捂着,又侧过头看向他,神色有些不耐:“你怎么还留在这?大夫不都叮嘱了让你多休息。”
&esp;&esp;“我无碍的。”魏延解释道:“我身上的毒,不是一日之故,是日积月累。”看到俞书礼担心的样子,魏延又补充道:“我心中有数,每次中毒都控制好了量,所以毒发的时候瞧着唬人,实则没有那般吓人的,你且安心。”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