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魏延放柔了声音,“我没事。”
&esp;&esp;“没事!没事!你总说没事!”俞书礼红了眼睛,“上一次这样的时候,你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几度要死去!太医下了多少病危通知?”
&esp;&esp;魏延表情一变:“你说……上一次?”
&esp;&esp;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你……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esp;&esp;俞书礼抿了抿唇,手指紧紧掐在自己的衣衫上:“嗯。”
&esp;&esp;“魏延,我两次失忆,都是为你。”他抬眸,手指轻轻拂过魏延的脸,柔声道:“所以你要为我负责,不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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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元十三年。
&esp;&esp;秋日的阳光透过疏离的树叶,留下斑驳的影子。
&esp;&esp;深山小路上,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
&esp;&esp;俞书礼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大树底下,浑身酸疼。
&esp;&esp;四周草木荒凉,这里约莫是哪个深山老林,抬眼都见不到居所和人家。
&esp;&esp;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全是脏污的泥土,一抬眸便对上一道狂傲的视线。
&esp;&esp;“俞书礼,看来你果然是个目中无人的笨蛋。”
&esp;&esp;男人的身后跟随着一群悍匪,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气势逼人。
&esp;&esp;正是俞书礼因为口嗨他爱而不得而得罪的三皇子赵玄。
&esp;&esp;俞书礼抽了抽嘴角:“三殿下,没想到你这样记仇。”
&esp;&esp;赵玄冷笑,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我记仇?若不是你说我闲话在先,我会报复你?”他手中甩了一条鞭子出来,砸在地上:“说到报复,我真正的报复还没开始呢。”
&esp;&esp;“你毁了我一桩婚,让江宁移情别恋。此仇不报,我还当什么三殿下?!今天,我便让你尝尝得罪我的后果!”
&esp;&esp;“你自己没本事,追求不成也来怪我?”俞书礼冷笑一声:“我还希望你和江宁在一起呢,毕竟一丘之貉。”
&esp;&esp;山谷之中,风声萧瑟,仿佛连阳光都不愿照临。
&esp;&esp;俞书礼环顾四周结束,知道这回赵玄下了血本。毕竟还找了悍匪从路上使了下三滥阴招才绑架了自己,看起来这次他倒是认真的。
&esp;&esp;“嗤。江宁本就不喜欢你,我不过实话实说,你这就受不住了?你但凡真心喜欢人家,便努力去追求。只会背后来报复我,怪不得也只能在梦里抱得美人归。”俞书礼勾了勾唇,补充道:“哦,对了,友情提醒,你这个心仪的美人,也许还是个蛇蝎美人。你的眼光真算不上好。”
&esp;&esp;“俞书礼!”赵玄眼中俱是怒意,“你还敢诋毁江宁?!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esp;&esp;“不知道。”俞书礼微眯了一下眼睛,微微动了动手指:“所以,你要怎么报复?”
&esp;&esp;悍匪用的迷烟药劲颇大,俞书礼整个人的内力被卸了个干净,他将腿弓起来,强行用力想站起来,却无果。
&esp;&esp;一张脸已然憋的泛红,他干脆鞋底顶着泥地,也不再坐回去,只是冷笑一声:“堂堂皇子,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招术,也不怕折寿。”
&esp;&esp;听他这般讥讽,赵玄脸色黑了不少。他挥手示意那些匪徒将俞书礼抬起来,“这秋天啊,就是天气甚好。你既然不愿意坐着,就让我们小俞公子去水里凉快凉快,冷静冷静脑子。”
&esp;&esp;深秋的荒山野岭,河水冰凉。
&esp;&esp;俞书礼不会水,加上失去内力,被捆绑着手脚,被扔进河中,和寻死没什么区别。
&esp;&esp;但他万万不会开口向赵玄求饶。
&esp;&esp;堂堂一个皇子,因为他一句无心调侃,竟然能下如此死手。俞书礼笃定他不过是花架子,就是吓唬吓唬人,压根不敢真的动他。
&esp;&esp;健壮的匪徒把俞书礼轻松地抗了起来,扔到了河岸边。
&esp;&esp;俞书礼抬眸,一张精致的脸上并无胆怯。
&esp;&esp;赵玄咬了咬牙:“你就一声也不肯求饶?!”
&esp;&esp;“比起我求饶,我更好奇,三殿下贵为皇子,和这些下九流的人为伍,手段如此肮脏,被陛下知道了,会如何?”俞书礼挑了挑眉:“这些人你从哪里找来的?我可不觉得,凭借你自己,能有机会结识他们。”
&esp;&esp;“你!你管我怎么认识的?!我自有渠道!”赵玄气急败坏地踢了俞书礼一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知道你不会水的。你看这湖水这般深,我现在就能把你扔下去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