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猛地一酸,眼泪悬在眼眶里。
“我有什么资格跟二哥你别扭?”
“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谢谢二哥来救我。”陶晚星强迫自己牵起笑来。
大眼睛含着泪,黑森森的瞳孔直直地看着孟楚。
下一瞬,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
就听孟楚声音落进耳朵里。
“陶晚星,别在这里和我闹。”
陶晚星嘴角翘起一抹讥诮,“对不住,孟州长,忘了。”
她大众可以想象到孟楚的脸色了,应该不会好看。
孟楚脸色微微一沉,“陶晚星,你是在怪我?”
“我不敢。”
她没那个资格。
她在他心里,还比不上给周然透露消息的那个人来得重要。
只有被爱被当做珍宝一样的人才有资格在心爱的人面前闹别扭。
她那顶多算是不识抬举。
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觉悟。
眼泪没憋住,还是落了两颗下来。
烫的孟楚手心微微一颤。
“陶晚星,你想要我怎么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陶晚星嗤笑一声,“我可以说吗?”
就在前几天,她还在摆烂地想,干脆就这么过一辈子下去算了。
可是今时今日,孟楚对她和对那个背地里人的态度,让她恍然,她好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明明她是想离婚的。
她又为什么要内耗自己,来欺骗自己,让自己依靠他。
明明她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一大部分原因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如果不是他。
那她现在,在云州,一个人,过得应该也挺好的。
她就不该回京州来。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二哥,我们回云州吧!”
她等不及了。
孟楚眯了眯眼,以为女孩儿就是被吓到了。
掌心内湿润温热的触感让他眉头紧锁,他缓缓收回手,看见她湿漉漉的睫毛在电梯的光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
“云州?”孟楚声音沉,“你想好了,那我们就回去,但是我不希望这是你任性之下选择的结果。”
陶晚星低着头,“我没有任性。”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想回去了,京州实在是不适合我。”
“京州也是你的家。”孟楚语气微沉,“大嫂不会想看到你离开京州。”
陶晚星轻笑一声,“这儿真的像是我的家吗?”
“我怎么感觉这儿像是我的毒圈呢?”
“明明我在云州好好的,来了京州以后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顺意的。”
“我会保护你。”孟楚沉声道,“以后不会在给别人可乘之机。”
“是吗?那我倒是要问问二哥了。”
“你明明知道是谁在背后整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她们对我做了什么,偏偏你要维护她,你有为我想过吗?”
“陶晚星你胡搅蛮缠。”
“是,我就是胡搅蛮缠!”
陶晚星紧紧咬住下唇,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正好电梯门打开,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