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絮怒气冲冲:“什么问题?!”
&esp;&esp;陆终:“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esp;&esp;季絮:“我喜欢你七舅姥爷!”
&esp;&esp;陆终:“这跟我七舅姥爷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没有七舅姥爷。”
&esp;&esp;季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遗言吗?!”
&esp;&esp;陆终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唇:“你能再做一次刚刚那个吗?就是那个。”
&esp;&esp;这一次季絮彻底气得七窍生烟,话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沟槽的!!!
&esp;&esp;陆终!!!
&esp;&esp;红缨(一)出了点古怪
&esp;&esp;半月过去,在镇妖司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esp;&esp;此时正值炎夏,外头的日光炙烤毒辣,便是鸟雀虫豸都偃旗息鼓,鲜少嘤鸣。
&esp;&esp;季絮在屋子里用冰凌咒捏了好些霜花放在屋子各处,散发而出的冰寒之气让整间屋子都凉丝丝的。
&esp;&esp;安静的卧房中,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影正缩在柔软的锦被中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esp;&esp;午睡,爽!
&esp;&esp;吹空调盖棉被,爽中之爽!
&esp;&esp;季絮迷迷糊糊舒服得快要睡着之际,一阵不和谐的细碎声响打断了她的浅眠。
&esp;&esp;先是窗户上的铃音符箓检测到有人进入,发出“铃铃”的警报声,随后是屋内的陷阱符箓被触发而传来的灵力破土而出的声音,紧接着的是剑阵中的碰撞铮铮声,直至最后房屋四处的霜花亦化作冰刃,向着某一处集中刺去。
&esp;&esp;被叮铃咣啷的声音搅得不堪其扰的季絮只能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esp;&esp;“陆终!”
&esp;&esp;“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esp;&esp;她这些时日消化怨息不少,非常需要充足的休息,陆终跟吃错了药一样每天都来烦她,不是来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就是趁她不注意占她便宜,一开始只是白天来倒还好,后来有一天她大半夜地转醒忽然发现床上多了个人,差点没被吓死,这让她当时就开始在屋子里布符箓赶人。
&esp;&esp;但很明显,她的这些符箓的效果对陆终来说并不是什么阻碍,她前前后后换了好几套方案,依然没法儿将这个狗东西挡在外面。
&esp;&esp;就像现在这样。
&esp;&esp;陆终慢条斯理毫发无损地往拔步床里的椅子上一坐:“你昨天一天都没跟我说话。”
&esp;&esp;听他提到这个,季絮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谁让他昨天一大清早就往她被子里丢了只小野猫,还说什么是因为看到自己当时跟那只小野猫玩了好久又给它喂食儿,以为自己想养它,就直接给她抓了回来。
&esp;&esp;先不论自己到底想不想养,哪有像他这样直接简单粗暴塞她床上的?她醒了之后跟那只被绑住的小野猫大眼瞪小眼,差点被它尖利的爪子给挠出五道血缝儿当场破相。
&esp;&esp;离!大!谱!
&esp;&esp;见季絮依然不理他,陆终掏出一个果皮新鲜的小西瓜往桌上一放:“吃吗?”
&esp;&esp;虽然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张脸,但普通人的确很难拒绝炎热夏天里那一勺甜沙沙凉丝丝的西瓜瓤。
&esp;&esp;“……吃。”季絮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磨磨唧唧地下床。
&esp;&esp;陆终一边切瓜,一边轻飘飘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睡觉还穿这么严实?”
&esp;&esp;“你觉得这是因为谁?”季絮忍不住瞪他。
&esp;&esp;要不是为了防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人,她根本就不用给自己裹这么紧好吗?
&esp;&esp;“我又不是贼,有什么好防的。”陆终擦干净切开的半个西瓜边缘的汁水,置好勺子,往她面前一放。
&esp;&esp;“只有贼才会放着好好儿的门不走,次次都翻窗进来好吧!”
&esp;&esp;真是奇了怪了,老喜欢翻窗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毛病?
&esp;&esp;“不偷东西难道也能算贼吗?”陆终一只手撑着头自己没动,只是看着她吃。
&esp;&esp;“当然算啊。”季絮舀了一勺瓜瓤塞进嘴里,“谁说只有偷东西才算贼了!”
&esp;&esp;啊,不愧是西瓜,好沙好甜!
&esp;&esp;“哦。”陆终若有所思,“如果你指的是偷人的话,那的确可以算。”
&esp;&esp;季絮刚吃的那口瓜差点全部喷在他脸上,强行咽下去的时候又把自己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esp;&esp;“咳咳咳……咳咳咳……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你能把嘴闭上吗?”
&esp;&esp;再这样下去,她还没被气死就已经被噎死了!
&esp;&esp;陆终一脸无辜,倒是听话没再出声儿。
&esp;&esp;虽然这会儿陆终没说话了,但他人也没走,就是一直在那坐着看她,瞧得季絮心里老不自在,好像是在被人监视一样。
&esp;&esp;“你今天又是来干嘛的?”季絮吃完了半个,擦了擦嘴。
&esp;&esp;陆终将另外半个西瓜也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