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花原来是周逾白培育的啊,那之前青愿说朱鸾草是心头羽和天赐无上之毒培育,这个毒难道说的就是周逾白的血?”应衔月摸着下巴猜测。
&esp;&esp;涂云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知道青愿为何说周逾白的血是天赐之毒,但那些花的确是他的血浇灌的,否则这十年来他不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只能躲在雪芳殿勉强撑着了,至于当年的落羽崖事故以及如今的少女失踪,也都是周逾白为了试验他培育毒草的毒性而造就的事情。”
&esp;&esp;应衔月撇撇嘴道:“那目的呢?”
&esp;&esp;涂云道:“不得而知,即使他现在允许我住在雪芳殿,也对我足够宽恕,可我依旧是不知道他做这一切的理由,只是我这十年到不曾白活,隐约是知道了我与周逾白如今走到这一步是天道设计好的路线。”
&esp;&esp;长湘语颔首,轻声说道:“是了,所以应姑娘,我叫你来也是为了这个,”她顿了顿,转了一个语调,“还请你听了涂姑娘的前车之鉴后,莫要再走向那个设计好的陷阱了,尤其是你最亲近的人的话莫要听信的好,”她说着目光微微一偏,向应衔月的耳侧看了眼。
&esp;&esp;这就叫应衔月心中一惊,难道这才是长湘语要她留下的原因?不然只听涂云的故事越江寒岂不是更合适?应衔月眼珠稍稍一动,难得有些紧张。
&esp;&esp;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
&esp;&esp;应衔月微微一笑,道:“我明白风眠君大人的意思了,”她顿了顿,又问,“我仍有一问,此次回鸣花洲,不知是凶是福?”
&esp;&esp;长湘语哈哈轻笑一声,道:“我只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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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赏个脸去我洞府做个客?……
&esp;&esp;“感觉你们说了好长时间啊,我都快出毛了……”宋婉歌趴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
&esp;&esp;应衔月眨了眨眼,笑着道:“难得来见一次能窥天命的风眠君大人,我和涂姑娘自然是说得多了,不过嘛,主要还是在说周逾白和涂姑娘的事。”
&esp;&esp;然后几个人又就着周逾白一事再说了一遍。
&esp;&esp;“所以那个朱鸾草十年前就有了?”贺澄慕有些难以置信地陷入了沉思,估计是没想到这种邪恶玩意竟然能存活十年之久。
&esp;&esp;越江寒则皱着眉,八成在想“落羽崖事变”,片刻之后,他才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所以说明明是周逾白搞的事情却让魔族背了锅,当时还因此和裴望幽打了一架,我倒是不介意打架,但我介意背点不该有的骂名,呵,周逾白倒是挺能耐啊。”
&esp;&esp;说完这句话,几个人都感受到了这周遭氛围变得有些阴冷,宋婉歌连忙戳了戳应衔月的胳膊,小声道:“阿月,快点!救命!越师弟是要起飞么?!”
&esp;&esp;应衔月干笑了两声,瞄了一眼标着越江寒黑化值的板子,嗯,上升了五个点,估计是有点生气,但不至于会做出什么……毕竟和他原来暴涨几百个点相比这真的是毛毛雨了。
&esp;&esp;“没事,师弟他只是有点生气而已。”
&esp;&esp;宋婉歌哭笑不得,那个样子竟然只是有点生气了么?不能够理解。
&esp;&esp;“我还有些事想和长大人相聊,就暂时不陪各位了,”涂云那双上挑的眼睛微微抬起,似乎带着些许疲惫。
&esp;&esp;长湘语也是个识趣的人,笑着抿了抿唇,道:“涂姑娘既然这么说,那寒渊我们有什么之后再聊,几位也就暂时先留在桐雨廊,等我处理完那些人后,几位再回去寻逾白吧,”她看向一旁巧嬷嬷,“都是贵客,照顾好他们。”
&esp;&esp;巧嬷嬷点头鞠躬,目送长湘语和涂云离去。
&esp;&esp;“看来涂姑娘有事瞒着我们,”贺澄慕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先是开口。
&esp;&esp;越江寒也淡淡瞥了眼那两人,说道:“涂云想逃过天命,而长湘语年少时师从天纵阁,窥天之术便是那时学来,因而有些话她只敢告诉长湘语也再正常不过。”
&esp;&esp;听了越江寒的话,应衔月想起来了方才长湘语对自己的那一番提醒,眼眸不由微垂,心中有了些小盘算。
&esp;&esp;她问:“她的话几分可真?”
&esp;&esp;越江寒听到师姐问自己,转过身来,神情也柔和了许多,道:“几乎为真,因为窥天者说假话会遭天谴,师姐,她是和你说什么了么?”
&esp;&esp;应衔月微微一笑,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衬着头上的黄蕊色发髻,显得那样无邪,她轻声道:“说了,但是我也觉得说的很对,好了,说起来劳累这么久了,我好饿啊,”她伸了个懒腰,转头问巧嬷嬷,“嬷嬷好,不知府上可有吃的?”
&esp;&esp;巧嬷嬷对着漂亮乖巧的女孩子容易好脾气,也笑着,道:“自然是有的,你们未来时,大人便吩咐了人让火上做着呢。”
&esp;&esp;四个人里三个吃货,听到这话皆眼睛亮闪,甚至应衔月和宋婉歌已经开始讨论着桐雨廊有什么特色菜了。
&esp;&esp;只有越江寒一个人看着笑得灿烂的应衔月,心里揪得慌,也有些郁闷,他想涂云有瞒着的,师姐你也是啊,笑得这么开心在遮掩什么啊……
&esp;&esp;心里念着想着,眼神也不由阴郁了许多。
&esp;&esp;瞥了一眼板子的应衔月:……
&esp;&esp;他八成又在多想了,看来之后得紧看着越江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