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主!少主!少主!啊——”
&esp;&esp;一道灵气打在它身上,换得了一声惨叫和哗哗落下了五六根羽毛,一双白如柔荑的手迅速捏住鹦鹉的尖嘴:“没吃药,万书阁内,禁止喧哗。”
&esp;&esp;“唔——”
&esp;&esp;“我知道了,我就叫你没吃药怎么了?”来人无奈笑了笑,慢慢抚摸过它的背,“再多嘴,掉得就不止这些了。”
&esp;&esp;那鹦鹉立刻识相地不动了,老老实实窝在主人手里装鹌鹑。
&esp;&esp;来人轻轻把它放回桌上,看了眼桌上的纸鹤,心领神会,随即打开了丢在储物戒中的玉令。
&esp;&esp;不远处的机关悬梯开始挪动,金属碰撞之声低低地响着,抱着伤雀的青年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走了过来:“好不容易入个定,就这样被你家鸟吵醒了,大小姐你想好要赔我点什么了吗?”
&esp;&esp;“孟长赢十日后出来,许你与他多切磋一日。”那人没有一丝触动,继续翻看着玉令上的信息。
&esp;&esp;路屏山耸了耸肩:“行行行,不过就怕你孟师兄洞穴待久了,连剑招都生疏了,到时候被我打趴下可怎么办?”
&esp;&esp;“凉拌。”
&esp;&esp;“有时候我是真不懂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新花样。”
&esp;&esp;“花样?什么花样?”那人嗤笑一声,“他卖身于我,我怎么安排他都可以。”
&esp;&esp;“这……”
&esp;&esp;“那个不重要,山下传消息来了。”
&esp;&esp;路屏山沉默了一下:“你这样孟长赢知道吗?”
&esp;&esp;微风自窗前而来,吹起发丝,额间眉心坠晃着,陈慕律轻扬下巴,倨傲中还有带着几分平心静气:“他出来就知道了。”
&esp;&esp;“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
&esp;&esp;桌上的金箔纸鹤碎成了齑粉,花笺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了几行简短的文字。
&esp;&esp;「临音阁三姝,崇云门门主幺子,已至苔云镇。」
&esp;&esp;陈慕律垂眸:“蔺砚亭,蔺砚染……还有柳蓁。”
&esp;&esp;路屏山皱起眉,沉声道:“这次的仙盟盛会轮到华京仙境主办,从临音阁去往北部的华京,其实不必绕倾月宗这条远路,他们三个应当是提前出发,来探我们虚实了。”
&esp;&esp;陈慕律抬眼看他:“那崇云门的底细,你可熟悉?”
&esp;&esp;路屏山挑了挑眉:“崇云门门主周余泽膝下仅有二子,长子名周伯岑,幺子名周仲羽。周伯岑我见过几面,是个稳重可靠之人,年岁和沈大师姐相当,但这周仲羽我还未见过,只知道他如今不过二十五岁,是个药罐子,不怎么出过远门。”
&esp;&esp;仙盟盛会在即,这伙人绕道倾月宗,必然是有所图谋。
&esp;&esp;“你打算怎么办?”路屏山眉头紧锁。
&esp;&esp;陈慕律莞尔一笑:“现在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自然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esp;&esp;“啊?”
&esp;&esp;“啊什么啊?有工夫在这里发愣你还不如去多练练剑,省得到时候切磋出个一胜九负,平白无故丢万书阁的脸。”
&esp;&esp;路屏山一脸受伤地抱紧伤雀:“陈大小姐你可真行!下次这话别当着我们伤雀的面说。”
&esp;&esp;陈慕律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你滚吧。”
&esp;&esp;“但是滚之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问。”
&esp;&esp;陈大小姐没好气地回他:“有话快说,说完快滚。”
&esp;&esp;路屏山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esp;&esp;陈慕律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你先说。”
&esp;&esp;“那个……你和孟长赢到底还要吵多久啊?”路屏山局促地赔笑,“放心,我这次没在碧仙坊下注,只是我个人比较好奇……啊!”
&esp;&esp;电光火石间,霸道至极的紫光亮起,直接削下了一绺发丝。
&esp;&esp;“别在万书阁里动剑!剑谱,小心剑谱!我的剑!别别别!”
&esp;&esp;“姑奶奶我错了!我走还不行吗?啊!剑下留情———”
&esp;&esp;
&esp;&esp;入了夜,苔云镇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esp;&esp;碧云楼的鼓乐之声不绝于耳,不出意外依旧会热热闹闹地奏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