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陈慕律无奈,“我其实不讨厌你。”
&esp;&esp;孟长赢冷冷打断:“停,什么讨厌你之类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esp;&esp;陈慕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esp;&esp;幸好系统不在。
&esp;&esp;他的沉默彻底点燃了孟长赢的冷淡,陈慕律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的脖颈,粗暴地抚摸着那块肌肤,似乎是想找准位置,不遗余力地掐上去。
&esp;&esp;孟长赢凉凉说着:“不想说吗?也可以。毕竟你的解释本来也没那么重要。”
&esp;&esp;陈慕律放弃顺着他的流程往下走:“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esp;&esp;那人的语气忽然有了些波澜:“终于反应过来了?要不要猜一猜?”
&esp;&esp;猜你爹的。
&esp;&esp;陈慕律咬着舌尖,拼命抑制住自己骂街的冲动:“我不想猜。”
&esp;&esp;“也可以。”孟长赢欣然点头,语调忽然很欢快,单方面和他达成了“丧权辱国”的协议,“那就挨cao吧。”
&esp;&esp;眼前的遮盖终于被取下,陈慕律还是看不清周围,只发现这是一间没有点灯的昏暗房间。
&esp;&esp;他坐在在一张宽大华贵的榻上,手脚被缚仙索捆成了个大粽子,帘帐上缀着的明珠在黑暗中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但也只能让他看清孟长赢越来越靠近的脸。
&esp;&esp;“你他爹要干什——唔!!!!”
&esp;&esp;“干你。”
&esp;&esp;时隔多年,他又一次含住了陈慕律温热柔软的耳垂:“师妹的救命大恩,师兄是一刻都不敢忘怀。”
&esp;&esp;陈慕律讥讽他:“多年不见,你的嘴上功夫倒是长进。”
&esp;&esp;“不及你能折腾,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esp;&esp;孟长赢衔着那块软肉重重地吮着,像是寻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像终于再次咬住了侥幸逃脱的猎物。
&esp;&esp;在湿热的唇舌包裹下,耳边忽有一阵刺痛酥麻,陈慕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那是被孟长赢咬出了血。
&esp;&esp;孟长赢松了口,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他深深地望着陈慕律,眸光比帐上明珠还要亮。
&esp;&esp;只一瞬,他又垂下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esp;&esp;陈慕律抖了抖,逃避一般闭上了眼。
&esp;&esp;面前那人窸窸窣窣地动了好一阵,片刻后,冰凉的唇瓣贴上,缓慢撬开他的唇齿,不容拒绝地将一股甜水渡进了他口中。
&esp;&esp;“喝了它,这是为你好。”
&esp;&esp;陈慕律呜咽一声,试图挣扎,结果下巴被人抬起,他被强迫着将那口怪异的水咽进了喉中。
&esp;&esp;陈慕律睁开眼:“你!这是什么东西?!”
&esp;&esp;“你没必要知道。”孟长赢挑了挑眉,“一点助兴的小玩意。”
&esp;&esp;他带着一身霜雪将人压在那张极为宽大的榻上,声音很轻:
&esp;&esp;“你只要认真体会违背诺言的下场就好了。”
&esp;&esp;
&esp;&esp;夜真的很漫长。
&esp;&esp;不知道是今夜第几次挣扎着爬向远处又被重重地拉回去,陈慕律感觉自己真的要碎了。
&esp;&esp;完全是一场凌迟。
&esp;&esp;从灵魂到肉|身,他整个人像是被打碎了重组在一起。孟长赢很不满他的走神,长臂一揽将背对着自己的人轻易地翻了个面。
&esp;&esp;一瞬间的天旋地转,陈慕律几乎是被钉在了原地,面若金纸,抖如筛糠,无助地张口想要反抗,溢出的却只有同样破碎的喘|息。
&esp;&esp;更过分的是,孟长赢像一个暴君,连那一点小小的反抗都不允许,丝毫未曾怜悯他半分,反而变本加厉。
&esp;&esp;一个吻落下,孟长赢又故技重施,直接将他沙哑的声音堵住。
&esp;&esp;孟长赢有一颗藏在右侧的虎牙,很尖。深|吻时会重重嵌入软|舌中。
&esp;&esp;他总是装得来势汹汹,实则每一处动作恰到好处,刚好能卡在陈慕律可以承受的底线上,一次一次引|诱哄骗,慢慢拓开他的极限,拉高谷欠|望的阈值。
&esp;&esp;但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疯狂,纠缠得好像要将面前之人生|吞|活|剥,好像终于招待天地间仅存的一点欢|愉。
&esp;&esp;陈慕律舌|尖|酸|麻,直到尝出那点血|腥味才在一阵翻天覆地的风浪里迟钝地接收到零星的不安。
&esp;&esp;意识被药|物蒙蔽,他下意识后仰着头,身体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四肢百骸都痛得像是将断的弦。
&esp;&esp;许久未曾晒过太阳的肌肤比头顶的明珠还要白上三分,过于瘦|弱的腰上才|凹|起一点线条,再一次一次的动作中起起伏伏,像是夜色里沉默翻涌的春江水。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