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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1页）

&esp;&esp;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冷。

&esp;&esp;季明川的表情有点难看，但宋夏忍不住了不去看，直接走出了书房。

&esp;&esp;他不擅长吵架，起码不太会跟季明川吵。不过，他想，他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了。

&esp;&esp;季明川会考虑的，应该吧。

&esp;&esp;当他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之后被紧紧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整晚悬着的心重回原位。

&esp;&esp;有争执才是正常的吧？谁家谈恋爱，会完全没有矛盾呢。

&esp;&esp;只要说开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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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的一周，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压在城市上空，像是随时都会落下一场大雨。

&esp;&esp;季明川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阴云密布的城市，心情也像是塞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又湿又沉。

&esp;&esp;整个周末，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连轴转地处理着公司事务。整理海外布局，协调人事调动，敲定最后的转移方案……

&esp;&esp;国内局势胶着，f国的计划又必须同步推进，他的时间被切割得零散而琐碎，连片刻的喘息都显得奢侈。

&esp;&esp;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温度正好，口感却差了点。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被宋夏投喂的咖啡弄叼了口味，总觉得公司的、外面买的，都没那么正宗。

&esp;&esp;但他还是一连喝了两杯，压下超过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疲惫，准备投入新一轮的工作。

&esp;&esp;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看了眼屏幕。

&esp;&esp;是路琛。

&esp;&esp;“喂。”他按下接听，嗓音低哑，带着一丝熬夜后的疲惫，和某种说不清缘由的倦意。

&esp;&esp;“听说你要出国？”路琛的声音透着一丝意外，“消息都传到我这边了，怎么，换打法了？”

&esp;&esp;“嗯。”路琛是发小，在他面前，季明川没什么好隐瞒的：“已经在准备了。”

&esp;&esp;“怎么，又是你那个爹在使绊子？”路琛思来想去，除了季承霖，应该没有第二个原因。

&esp;&esp;“对。”季明川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吐一口气，背靠在椅子上，“我低估他了，很会找麻烦。”

&esp;&esp;“啧，我就知道……他是彻底不打算把位子让出来了？”

&esp;&esp;“他本来也没这个打算。”

&esp;&esp;“也是，”路琛叹了口气，“他毕竟是老爷子的独生子，竟然只落得个临时掌管的身份，肯定不甘心。真让你顺利坐稳，他以后就彻底没机会了。”

&esp;&esp;季承霖虽然是季明川的父亲，但两人的关系从来不是父慈子孝，更像是竞争对手。季承霖年轻时就没能完全得到季老爷子的认可，如今好不容易借着年龄和资历暂时执掌集团，自然不会甘愿拱手相让。

&esp;&esp;“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路琛问，“你们杠上了？”

&esp;&esp;“他比我预想的更加擅长拉拢人心。”季明川说起父亲的作为，倒并不沮丧，反而带着某种洞察一切后的冷静，“我一开始有些冒进了，现在来看，低估他了。”

&esp;&esp;“所以你要避其锋芒？”路琛顿了顿，语气微妙，“这可不像你。”

&esp;&esp;“换个战场吧。”季明川淡淡道。

&esp;&esp;国内总部被季承霖盘踞多年，那些老家伙们利益错综复杂，难以撼动，与其在这边消耗，不如直接改换战场。

&esp;&esp;f国的分公司原本就是他预留的后路，如今正好可以利用。在那边，季明川能更快拉起自己的班底，掌握更多资源。

&esp;&esp;但一想到出国的决定，季明川就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跟宋夏的争执，以及对方忽然冒出来的质问。

&esp;&esp;就不能留在国内吗？

&esp;&esp;季明川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esp;&esp;但留下来，就意味着跟季承霖正面硬碰硬。

&esp;&esp;不是没有胜算，可那样的斗争太过消耗精力，也毫无必要。

&esp;&esp;国内总部被季承霖盘踞多年，那些老家伙们利益错综复杂，难以撼动，他得一寸一寸撕扯出自己的空间；可在f国，他可以用更快的速度积累资源，掌握更多话语权。

&esp;&esp;但如果宋夏真的不愿呢？

&esp;&esp;路琛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换个战场倒是更快，可毕竟是出国，人生地不熟。”

&esp;&esp;“有利有弊。”季明川轻笑，“与其在国内继续和他耗着，不如速战速决。”

&esp;&esp;路琛又问：“那你精英计划出来的人呢？能带走多少？”

&esp;&esp;季明川眸色微沉：“愿意跟我去的，我都会带过去。”

&esp;&esp;这也是他感到憋屈的点。

&esp;&esp;他精心挑选和挖掘的年轻人才，在季氏根本得不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