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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2页）

&esp;&esp;“所有数据都来自集团oa系统，源头可查，路径可溯。”宋夏视线掠过在座众人，“如果还有疑问，也可以调出审批日志，逐条核实具体由谁提出、谁推进、谁执行。”

&esp;&esp;没有人接话，但许多人视线微动。

&esp;&esp;宋夏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季承霖身上，语气不疾不徐，声音却字字清晰：

&esp;&esp;“项目能推进，流程能跑通，系统能落地——这就是季总邀请我们加入这个项目的原因。”

&esp;&esp;他没有回应那些关于私人关系的指摘，没有争辩、也没有反驳，甚至连提都没提。

&esp;&esp;可在座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esp;&esp;无论寰宇团队的背景如何，他们确实做出了实绩，把一个在季承霖手里几近停摆的项目重新推上正轨，注入了真正的生命力。

&esp;&esp;而这个成果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回应。

&esp;&esp;季承霖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esp;&esp;沈寒州笑而不语，静观后续。

&esp;&esp;会议室陷入短暂的安静，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交谈，几位原本持观望态度的高层交换了视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esp;&esp;原本压抑凝重的氛围，悄然松动。

&esp;&esp;季明川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对宋夏道：“讲得很好，坐下吧，会议继续。”

&esp;&esp;沈寒州适时接过话茬，目光扫过全场，平稳地开口：“那么，关于这次的方案执行，我来补充几点……”

&esp;&esp;会议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坐在一侧的季承霖，神情却越来越冷，眉目间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esp;&esp;眼看着沈寒州发言结束，他又要出声，季明川却先一步开口。

&esp;&esp;“审批流程的调整，是依据全集团业务模型和年度考核标准制定的。宋夏的方案，并非‘建议’，而是经由多个核心部门联签通过的正式提案。”

&esp;&esp;他顿了顿，视线转向季承霖：“包括您当时在西南亲自推进的旧版本，因执行效率未达预期，在第五周经股东大会表决后，被正式终止。”

&esp;&esp;“停用令，是我签的。您忘了？”

&esp;&esp;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esp;&esp;季明川一锤定音，将宋夏方案定为“最优解”的同时，也把季承霖过去的失败毫不留情地钉上了耻辱柱。

&esp;&esp;不因他是自己的父亲而留有任何情面。

&esp;&esp;季承霖脸色骤然阴沉，唇边勉强维持的弧度也彻底褪去。

&esp;&esp;季明川却神色如常，随手合上文件夹，声音不高，却足够压住全场：

&esp;&esp;“至于这个项目组，是否专业、是否高效，在座各位这几周心里应该都清楚。”

&esp;&esp;“今天会议的目的是推动变革，有相关的意见可以提，但请聚焦实务，少谈闲话。”

&esp;&esp;他抬眼看向在场众人：“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散会吧。”

&esp;&esp;众人陆续收拾资料，站起身来。

&esp;&esp;气氛像风浪骤退的湖面，归于沉静。

&esp;&esp;宋夏也收起了文件和电脑，准备离席。就在他推椅起身的那一刻，季明川却忽然扬声道：

&esp;&esp;“宋夏，你留下。”

&esp;&esp;话音落下，刚起身的几位与会者都微微一愣，没走远的人也都回头看过来，眼中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几分八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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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怎么好奇八卦，众人也知道分寸，三三两两地散去。最后一个离开的同事贴心地带上了门，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esp;&esp;宋夏坐在原位，低头整理资料，耳边传来椅脚轻轻划过地面的声响，他余光一扫，见季明川站起身，三两步走到他面前。

&esp;&esp;气氛莫名变得有些黏稠。

&esp;&esp;宋夏没抬头，手指顿了一下，呼吸也不自觉地轻滞。

&esp;&esp;季明川拉开他身侧的椅子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今天会那么说。”

&esp;&esp;这是在说季承霖吗？

&esp;&esp;他声音压得很低，和刚才在会议上的沉稳冷静截然不同，多了点没底气的试探，甚至能听出几分不安。

&esp;&esp;宋夏抬头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他是他，你是你。我不用你替他道歉。”

&esp;&esp;分明没有怪他的意思，季明川却听出了他语气中刻意营造的疏离，心头隐隐一沉。

&esp;&esp;他就是想把他们两人间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esp;&esp;季明川缓了缓情绪，才再次开口。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