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刚那个怪人是傅屿?!】系统凌乱了。
&esp;&esp;“不然还能是谁?淮南王那个废物派来的人吗?”玉笙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淮南王的嫌弃。
&esp;&esp;【他,他这是闹哪一出啊?而且他不是个手无缚鸡之人的文人吗?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系统无法理解。
&esp;&esp;“我也想知道他闹哪一出。”玉笙笑了笑,就在系统等着她再说点什么时,却见她重新闭上眼睛,一秒入睡。
&esp;&esp;【……】
&esp;&esp;它就不该对宿主抱有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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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玉笙被院中传进来的香气唤醒。
&esp;&esp;随意披上外衣,出门去,只见傅屿长身玉立在叶片半黄的树下,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洁白瓷碟从食盒中取出,一一摆放到石桌上。
&esp;&esp;分明是烟火气很重的俗事,然而由他做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之感。
&esp;&esp;在做下了夜闯女子闺房这样孟浪之举后,这人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来找她吃早餐。
&esp;&esp;可见衣冠禽兽门槛还是挺高的,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是当不了的。
&esp;&esp;玉笙毫无顾忌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摆好盘转过头来,这才大方地对他笑笑。
&esp;&esp;当着他的面从井里打了半桶水,非常自然地开始梳洗。
&esp;&esp;傅屿短暂的愣了一下神,不动声色地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桌上的饭菜。
&esp;&esp;“抱歉让你久等了,开动吧。”玉笙在他对面坐下,墨发松松挽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在晨曦的照耀下,莹莹发光。
&esp;&esp;傅屿一下子忘了收回目光,就那么定定盯着玉笙看了数秒,才心神回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esp;&esp;系统觉得宿主在刻意勾引傅屿,但它没有证据也不敢说。
&esp;&esp;傅屿这人大约是有点强迫症的,严格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吃饭时别指望他会说话。
&esp;&esp;玉笙很了解他这臭毛病,也就安心吃起早餐来。
&esp;&esp;说真的,傅屿每日带来的这些饭菜味道是真的不错,也不知道他从哪收罗来这么优秀的厨子。
&esp;&esp;不知道他离开后,自己还能不能吃上。搞不好这就是最后的早餐,自然要认真对待。
&esp;&esp;然而,还是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打断了这顿早餐。
&esp;&esp;作为一个妹控,柳玉瑎一早起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来找妹妹啊。毕竟他可是从昨天下午到今早,这么长的时间没和妹妹见面了呢。
&esp;&esp;结果就被这和谐中透着意思温馨的一幕刺痛了双眼。
&esp;&esp;“这小白脸是谁?你居然和他有说有笑的共进早餐?”柳玉瑎急吼吼冲进来。
&esp;&esp;“你看错了,我们没有说话,也没有笑。”玉笙很严谨。
&esp;&esp;柳玉瑎有点抓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小白脸是谁!”
&esp;&esp;玉笙自然的接过傅屿的手帕擦擦嘴,这才不紧不慢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越七皇子殿下,傅屿。”
&esp;&esp;“谁?”柳玉瑎目瞪口呆。
&esp;&esp;玉笙自顾自转向傅屿:“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不好意思让七殿下见笑了。”
&esp;&esp;柳玉瑎回过神,连忙将玉笙拉到一旁,压低声不可置信问:“你怎么把南越的七皇子也绑来了?”
&esp;&esp;昨天他刚从其他土匪口中得知妹妹把淮南王的家眷一锅端了。
&esp;&esp;玉笙想说不是她绑得,但好像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麻烦,干脆不解释好了。
&esp;&esp;“嗯,就绑了。”这回答可以说是相当豪横了。
&esp;&esp;饶是柳玉瑎也噎了一下,没能第一时间给出“妹控”的回答。
&esp;&esp;默了一阵,才道:“妹妹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esp;&esp;玉笙不要脸的点了点头,嗯,她自然有道理。
&esp;&esp;傅屿慢条斯理地收拾好碗碟,走过来。
&esp;&esp;“我决定要回南越了,今天是来和你辞行的。”
&esp;&esp;玉笙点点头:“嗯,一路走好。”
&esp;&esp;【……】
&esp;&esp;天呐,这是什么糟糕的话,听起来像是要送人上路。
&esp;&esp;傅屿没有动,似乎不甘心她没有别的活和自己说。
&esp;&esp;对上傅屿期待的目光,玉笙思索了一下,认真开口:“你的厨子能留给我吗?”
&esp;&esp;系统差点没稳住,从半空掉下来。
&esp;&esp;宿主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做人。
&esp;&esp;再看傅屿,居然没有当场翻脸还能保持微笑,可见涵养是真的很不错了。
&esp;&esp;“当然,他会替我监督你按时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