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娘笑笑,看上两家的关系很好,特别是她在屋里都听见珊月喊狗子娘干娘了,这就是亲戚关系,再说就是不是亲戚关系,人家的孩子的脸上也破了,人家真正地领着孩子来道歉了,并且自己的孩子还占上风了,没必要夸大自家孩子的伤势,“嫂子,尔月没事,就是脸上破了点儿皮,在外面滚了一圈身上都是土,我担心她自己洗,沾湿伤口,这不正在给她洗澡呢!”
&esp;&esp;然后又对李母说:“看样子,很浅的一个小伤口,不会留疤,不用担心。”
&esp;&esp;这珊月干娘领着狗子来给自家道歉了,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即使起因在狗子,李母也没法生气,关键是两家的关系摆在这里呢?只不过如果自己孩子伤大的重,免不了偷偷的心疼罢了。
&esp;&esp;但是李母也不觉得自己家的孩子吃亏了,就尔月这丫头的暴脾气,吃亏的时候少,要是吃亏了,现在早在里嚷嚷开了,李母说,“小孩子在一起玩,磕磕绊绊的很正常,狗子等着,李奶奶给你拿饴糖吃。”
&esp;&esp;狗子娘听见尔月在洗澡,家里的猪头还没有烧毛,很多事没干就替狗子拒绝了,“婶子,别去了,既然尔月没事,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好多活没有干呢?我和狗子就回去了。”
&esp;&esp;“你自己回去就行,狗子留下。”李母虽然知道两个孩子真打架了,但是并没有生气。
&esp;&esp;狗子很高兴,小孩嘛,他不记仇,打架的事情已经转眼间就被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喜滋滋地和他娘说,“我在李奶奶玩玩。”
&esp;&esp;狗子娘想着家里不是刀就是火的,他在家不仅仅帮不上忙,还添乱,看着旁边的三娘脸上也没有不高兴地样子,顺势答应下来,“行,婶子,那就留狗子在这里,我自己回去了。”
&esp;&esp;李母和三娘往外送狗子娘,“不用送,我经常过来的,回去吧!”
&esp;&esp;三娘也客气地说,“嫂子,那你路上慢点儿。”
&esp;&esp;回到院子里,珊月、思月和狗子三个人已经围起了小鸡仔,狗子也对毛茸茸,像球一般肥肥地小鸡仔敢兴趣。他想摸摸,刚伸手就被三娘看见了。
&esp;&esp;三娘担心狗子没轻没重的,刚抓回来的小鸡都很脆弱,于是她说,“狗子,你是哥哥,看着她俩别摸小鸡仔。”
&esp;&esp;狗子听了,赶紧收回手,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干,而且还拍着自己胸脯保证说,“新婶子,我肯定看着她俩不摸。”然后画蛇添足般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摸。”他还生怕三娘不相信,“真的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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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娘笑了,这孩子瘦瘦小小的,倒是还挺有意思的,也很机灵,很温柔地说,“那你和两个妹妹玩吧!”。
&esp;&esp;狗子又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放心吧!新婶子,我看着她俩,不调皮。新婶子,你说话比我娘好听多了,我娘经常大声嚷我。”
&esp;&esp;李母回她屋里抓了一把饴糖,进厨房拿了一个碗放在里面,“都别围着小鸡了,都到我这里来,吃糖。”她走到树下面,将装着饴糖的碗放在树下面的凳子上。听见狗子的话,就对狗子讲,“狗子你娘哪次吼你,不是因为你又调皮捣蛋了。”
&esp;&esp;还是糖的诱惑力比小鸡的诱惑力大,三个人也不围着小鸡了,都走到李母面前,伸手要糖吃。狗子一边伸出自己地小手,一边为自己鸣不平,“那尔月也打架了,怎么没被嚷。”
&esp;&esp;李母看看了思月的手和狗子的
&esp;&esp;手是干干净净的,珊月不仅身上头发上脏了,小手还是脏乎乎地,知道三娘还没给珊月洗脸洗澡,“等会儿啊!我打点水,你们洗完手之后再吃!”又糊弄狗子,“尔月这不被关在屋里还没出来吗?过来狗子、珊月,我给先你俩擦擦脸。”
&esp;&esp;趁李母没注意,思月自己拿了一块糖,赶忙塞进嘴里,脸蛋鼓鼓的,紧闭着嘴,害怕饴糖从嘴里跑出来。
&esp;&esp;思月的牙齿还没有长全,平时同尔月一样都是限制吃糖的,好不容易塞进嘴里一大块儿,满足坏了,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担心被李母看见要自己吐出来,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倒腾着小短腿要去屋里,避开李母。
&esp;&esp;三娘还没走到屋门里,尔月着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奶奶,不能让狗子吃。”
&esp;&esp;李母听见尔月的声音尴尬之余还有些生气,这孩子打架就不说了,自己还没说她呢?怎么还这样了,狗子娘应该还没有走远,这人家对珊月像对自己家的孩子,将狗子放在自己家里,这也是因为关系好、放心才放的,被听见别说多么不好了,“狗子,别听她的,李奶奶哪能不给你吃呢?你等着,等她出来,我收拾她。”
&esp;&esp;狗子也是一个能气人的孩子,故意扯着嗓子说话,生怕屋里的尔月听不见。“李奶奶家的饴糖最甜了,我要多吃几块。”他也在换牙,平时吃糖的机会不多,小孩子不喜欢吃糖的很少。
&esp;&esp;气的尔月大喊,“我家的你不能吃。”
&esp;&esp;李母领着狗子、珊月、思月去洗手,一回头发现思月跟在三娘的后面,想要回屋里去,“别听她的,珊月不是也经常去你家吃东西吗?”她又吼尔月,“尔月,平时怎么教你的,等你出来,看我不收拾你。”又说:“思月干嘛去啊?不吃糖了吗?”
&esp;&esp;珊月赶紧点头,“狗子哥,我的那份给你。”
&esp;&esp;尔月听见珊月的话,气坏了,说话和小大人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比珊月大多少岁呢?“珊月,我白疼你了。”
&esp;&esp;三娘听见李母的声音一回头,看见思月嘴里含着东西往屋里跑着呢?没猜错的话,思月嘴里就是糖。
&esp;&esp;三娘没管思月,推开门径直走进屋里,随手关上门,只见尔月气呼呼地站在浴桶里,小胸脯气的一鼓一鼓的,眼里还含着泪珠,要掉不掉的,很是委屈,“怎么这么生气?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尔月这才说:“狗子太气人了,他不仅仅拽珊月的小辫儿,还说珊月是他媳妇。我收拾了他,结果珊月这么不争气,又跟着他玩了。再说看我不收拾他?还有奶奶还对他这么好。”
&esp;&esp;三娘怎么也没想到打架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小男孩调皮拽拽珊月的小辫儿就是纯粹的淘气,三娘倒是不放在心上。
&esp;&esp;三娘也不想把人想的这么物质,但是如果真像尔月说的这样,狗子说珊月是自己的媳妇,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父母说什么了,对珊月这么好,是不是抱着让珊月做狗子媳妇的目的,转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想,这家里也没什么可图的。她想着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esp;&esp;三娘决定晚上将这件事情说给李耀祖,问问他的意思,她安慰尔月说“行了,别委屈了,你想想这哪有说人家的孩子的,你看,狗子娘不也是说狗子吗?她没说过你吧?”
&esp;&esp;尔月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心里的委屈就少多了,仍旧不高兴。
&esp;&esp;三娘又说,“但是之后可不能动手了,你想,如果遇见一个你打不过的,你动手不是自己吃亏吗?”
&esp;&esp;尔月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听着外面狗子说糖真甜的声音,还有珊月喊狗子哥的声音,还是气不顺。
&esp;&esp;“好了,别生气了,低低头,我给你洗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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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娘给尔月洗完之后,领着穿好衣服的尔月回到自己那屋,将药膏抹在珊月的伤口上,三娘又一次嘱咐尔月,“别碰那里,还有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别再和狗子打架了。”
&esp;&esp;药膏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有一股淡淡地药香味儿,尔月很喜欢,眼睛亮晶晶地,“放心吧!我才不和他打架了呢?”她暗下决心,再也不和狗子说话了,也只有珊月那个傻丫头喜欢和他玩,现在还喜欢狗子哥狗子哥的喊,又问三娘,“娘,这是抹得什么啊?”
&esp;&esp;“去疤的药膏,抹上之后不会留疤,你又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三娘捏捏尔月没有破的一边的小脸蛋,将药瓶放好,担心尔月这么出去,再和狗子吵起来,还是暂时隔开这俩个孩子比较好,“等头发干了,找我梳完头之后,再去外面玩!不然就不漂亮了。”
&esp;&esp;“你骗人,这样也漂亮。我明天还能抹药吗?”尔月问完之后,没等三娘回答,又加了一句“我伤的重。”
&esp;&esp;三娘看着睁着眼说瞎话的尔月,觉得好笑的很,是哪个小孩从打完架到目前为止,刚刚喊痛啊,尔月只是破了皮,流了血,其实就是不抹药,之后也不一定留下疤痕,她只不过是担心万一,才给她上药的,没想到尔月还很喜欢这药,她努力地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明天啊,还给你抹,放心吧,不会留下疤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