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喂思月。思月不答应,她指着三娘手里的碗,“还有呢?”
&esp;&esp;李母,“再喂几口,现在她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饱了,不用担心思月吃撑了。”
&esp;&esp;三娘又喂了思月几口,还真是,思月自己就表示吃饱了,不吃了。
&esp;&esp;现在珊月右手也能熟练地使用筷子了,吃饭速度明显比夏天的时候快多了,思月吃饱的时候,珊月也吃饱了,两个人手牵手地要出去玩。
&esp;&esp;三娘放心珊月自己出去玩,但是珊月再领一个比珊月年纪小的思月,珊月就不放心了,“珊月,和妹妹在家里玩。”
&esp;&esp;珊月同意了,思月本身对于在哪里玩,也没有意见,珊月领着思月去哪里,思月这个小尾巴就跟着去哪里。
&esp;&esp;家里的菜园子,收拾出来了,珊月就领着思月在菜园子里玩土。等三娘几个人吃完饭,找珊月的时候,发现珊月和思月身上都是土,而且小手冻的冰凉。三娘,“珊月,外面冷,快领着妹妹到屋里玩。”
&esp;&esp;珊月答应着,但是对菜园子里的土恋恋不舍的。珊月和思月都嫌待在屋里无聊,不愿意进屋里去。
&esp;&esp;三娘又喊了一遍,珊月才带着思月去屋里,见三娘端着一个平底的粗瓷豁口的盘子,珊月问三娘,“娘,你干什么去。”
&esp;&esp;三娘手里端的其实是喂鹅、喂鸡的,现在家里还有四只小鹅,除了被思月压死的那一只,还死了一只,不过三娘也不知道死亡的原因。
&esp;&esp;三娘停下来,等着珊月和思月,“我去喂鹅,喂鸡,你和思月去不去?”
&esp;&esp;现在鹅苗已经长大一些,不再担心被老鼠偷走了,单独垒了一个窝,这四只鹅就住在窝里了。鹅窝和鸡窝紧紧挨着,喂鸡和喂鹅,通常是一起的。
&esp;&esp;现在的珊月和思月,已经对鹅不感兴趣,但是听到去喂鹅、喂鸡,确是兴致勃勃地。珊月和思月正处在大人做什么,就模仿什么的年纪,尤其是对于她们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更有兴趣,更想去尝试,才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好呢。
&esp;&esp;珊月很勤快的,她举着双手,要自己端着盆子,“娘,我端着吧。”
&esp;&esp;盘子也不重,里面的东西也不烫,三娘很放心的就将盆子递给珊月了。
&esp;&esp;思月跟在三娘和珊月后面,也去喂鸡喂鹅。
&esp;&esp;李母是个很勤快的人,之前是因为李耀祖经常忙外面的事情,思月和珊月的年纪也小,她自己一个人忙活家里的事情,忙不过来,所以家里没养猪。这不,今年三娘来了,元月也大了,李母就起了喂猪的心思。
&esp;&esp;今天李耀祖在家里休息,李母就催着李耀祖,“你去抓个小猪仔,咱喂起来,咱家已经好久没杀年猪了。”上一次杀年猪的时候,还是尔月母亲活着的时候,距今已经有好几年了。
&esp;&esp;李耀祖并不想去,他有自己的想法,现在除了三娘,家里的人还是老的老,小的小,养猪谁去割草。他是不愿意去的。再就是李耀祖私心里想着,自家并不缺卖猪的这些银子,何必受这个累。
&esp;&esp;李耀祖答应着去,“等我有时间去。”李耀祖就是想拖着,时间长了,也许李母想喂猪的想法就消失了。
&esp;&esp;李母不是第一次听见李耀祖这样子讲了,李母算是明白了,李耀祖就不打算喂猪。李母这次不等着李耀祖去抓了,“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esp;&esp;李耀祖见状,就找理由拦着李母,“咱家的猪圈,已经好几年没维修了,抓来也没去养啊!”
&esp;&esp;李母才不信呢,“我不是让你修了吗?”
&esp;&esp;李耀祖,“我这不是一直没时间吗?”
&esp;&esp;李母斜了一眼李耀祖,“那你去修啊?”
&esp;&esp;李耀祖,“我有不是专门的瓦工,有些活儿做不了。”
&esp;&esp;李母,“那你去请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就是不想让我养猪。”
&esp;&esp;李耀祖笑,“娘,不是不让你养,是咱家没这个条件。”
&esp;&esp;李母压根就觉得李耀祖就是在胡说八道,“养猪?这养猪还需要多好的条件?我长这么大年纪就没听说过。”
&esp;&esp;李耀祖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累着吗?要是真想养,咱开春再养,现在也没出打草去。”李耀祖继续使用拖字诀,也许到了开春,李母就改主意了。
&esp;&esp;李母,“说的像真事一样,你喂驴用的草,我不能用来喂猪啊?算了,等开春再说吧。”
&esp;&esp;李耀祖见李母答应了,心想如果等开春三娘能怀孕,那李母肯定没有养猪的心思了。至于李耀祖为什么不说,等三娘怀孕了,家里又忙不过来了。那是因为李耀祖是这样想的,若是这样说了,李母催三娘怀孕的事情,三娘对怀孕肯定更着急了。李耀祖作为三娘的枕边人哪里不清楚,三娘是着急怀孕的。李耀祖也偷偷地想过,三娘想怀孕是因为,在三娘的眼中,她生下孩子,才和这个家的联系更深。可是大夫说了,这女人压力越大,怀孕越困难,所以,从医馆回来之后,就不再和三娘提生孩子的事情。
&esp;&esp;李耀祖准备出门,今天他是不上差,觉得在家里待着无聊,中午想去找点儿酒喝,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在外面喝酒了,胃也馋酒了,身体也需要就放松一下。
&esp;&esp;李耀祖点点口袋,里面还有些铜板,就没再回屋拿银子,见三娘和珊月、思月还围在鸡窝那,直接喊,“元月娘,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了,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
&esp;&esp;三娘以为李耀祖出去有正经事要做,也没问他去干什么。三娘回答道,“知道了,路上小心点儿。”
&esp;&esp;李耀祖穿的很暖和,戴上帽子,牵着小毛驴,就出门了。
&esp;&esp;李耀祖在家里喝点小酒,三娘和李母其实都不拦着,但是李耀祖觉得自己一个人喝酒没有意思,有些类似喝闷酒了,李耀祖不喜欢这种感觉。三娘倒是能喝酒,但是三娘在家里不敢喝酒,要是李母现在发现自己能喝酒,三娘不知道怎么回答,三娘杜绝表现出自己会喝酒、唱曲儿这样的事情。再说三娘也不馋酒,也就在家里不喝酒了。
&esp;&esp;李耀祖在外面的朋友很多的,用李母的话讲,就是李耀祖的狐朋狗友很多。这样说并不冤枉李耀祖的,因为好多从牢狱出去的人,还真的和李耀祖保持着联系,关系保持的还不错。
&esp;&esp;李耀祖今天去的这家,就是从李耀祖负责看守的牢狱里待了三个月,才放出去的。这个人在李母的眼中就不是一个好人,他是放印子钱的,赚的是伤天害理的黑心钱。
&esp;&esp;“郭胜,在家吗?”李耀祖看见郭胜家的大门敞开着,没进院子,还没从驴上下来,就直接喊。李耀祖喊郭胜的时候,语速有些快,听上去就像是喊狗剩。
&esp;&esp;今天天冷,郭胜也窝在家里呢!郭胜是很魁梧的一个人,长着络腮胡子,明明才三十岁,看上去年纪比李耀祖都大的多。长得很壮实的,他之前在赌场当过打手,也是从赌场里接触到放印子钱的活,后来开始自己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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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次李耀祖找人打听,孙书甲是不是有赌博什么的恶习,就是找的郭胜。他认识不少赌场里的人,如果孙书甲真去赌博过,郭胜没有打听不到的道理。郭胜从炕上跳下来,粗声粗气地,“说过多少次,喊慢点儿。”
&esp;&esp;李耀祖听见郭胜回话,这才从驴上下来,把驴拴在院子外面的柱子上。
&esp;&esp;郭胜出来,看见是李耀祖,很亲热,“李大哥怎么来了?”可不得亲热,他想如果要是自己再倒霉催的进去,还需要人家照顾着。干他们这行,像他这种没背景的,官府查的严的时候,就逮他们这样的。所以他在收钱的时候不敢太狠,收的利息也不敢的太狠,万一逼死人,真被查到了,得不偿失。所以郭胜觉得自己干一行挺难的,这个度真难把握。他其实想改行了,不过苦于没有其他的门路。
&esp;&esp;郭胜见李耀祖已经将驴栓好了,“李大哥,你先进屋里去,今天家里媳妇和孩子回娘家了,我去抱些草。”这意思就是李耀祖进去很方便的。
&esp;&esp;郭胜去抱了些干草,放到李耀祖的小毛驴附近,保证小毛驴能吃的草,才进屋。
&esp;&esp;李耀祖也不客气,进屋直接坐在椅上了。
&esp;&esp;郭胜洗洗手,从厨房里淘了一些热水,沏茶,端给李耀祖,“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