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见津歪头用手撑住头,靠在窗台上,他指了指燕琛的身后,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
&esp;&esp;“向后看,蠢货。”
&esp;&esp;燕琛云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上却被扣上冰冷的手铐。
&esp;&esp;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发现身后全是警察。
&esp;&esp;“燕先生,你涉及一起校园霸凌案,现在我们将你逮捕。”
&esp;&esp;燕琛被警察强制拖走,临走前他仍不死心地看向陈见津。
&esp;&esp;却崩溃地发现白色窗帘后钻出了另一道身影—鹤时序。
&esp;&esp;对方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一把抱住了陈见津的腰。还耀武扬威地蹭了蹭。
&esp;&esp;狐狸眼戏谑地看向燕琛的方向,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用唇语道:
&esp;&esp;“霸凌者是不会得到神的怜悯的,你已经出局了,贱人。”
&esp;&esp;
&esp;&esp;陈见津拉开窗帘,湛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楼下,燕琛被身后的人铐着带上了警车,上车前,他还心有不甘地向楼上投去一眼。
&esp;&esp;手很快拉来白色窗帘将自己的脸挡住。陈见津躲在窗帘后,躲避着对方窥探的目光。
&esp;&esp;鹤时序的另一只手则拉开了窗帘,他从背后环住陈见津,像阴湿的男鬼一样,趴在陈见津的背上,在他的耳畔说:
&esp;&esp;“怎么把别人送进监狱还舍不得了?”
&esp;&esp;说完顿了顿,他又继续说。
&esp;&esp;“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sp;&esp;话说的得体,可另一只手却紧紧地绞住自己的衣角,掌心被指甲掐的泛出血迹。
&esp;&esp;陈见津低头把鹤时序陷在掌心里的指尖取出,望着鹤时序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缠绵的情意,鹤时序喉结滚动,心止不住的轻颤,面上泛起绯红,像是遇到了一场春天的细雨。
&esp;&esp;“省点力气吧,有闲心生气,不如为我做事不是更好吗?”
&esp;&esp;现实到极致的话语,让鹤时序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只是他上位的一个工具。却居然真的陷入了这场被编造的幻梦。
&esp;&esp;鹤时序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了环住陈见津的那双手,柔声问道:
&esp;&esp;“我要走了,不送送我?”
&esp;&esp;他转过身,抓住陈见津脖颈上的领带,轻轻一拽,鹤时序将陈见津拽到身前,用手指在陈见津的胸口慢悠悠地打着圈。
&esp;&esp;“你要真一脚踏进政坛,不也要依仗我的提携。”
&esp;&esp;真心与假意在那双焦糖色的眼里呈现,纠结与害怕同时萌生。
&esp;&esp;他既害怕陈见津真的送他,那样他就会一直日思夜想,对方究竟是为了权力还是真的爱他。
&esp;&esp;可他又害怕陈见津不来送,因为那更能显示出陈见津对他从来没有动心,他不过是一个工具。
&esp;&esp;陈见津只是歪了歪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鹤时序,像是在打量一个好用的工具,眼里没有一丝情愫,嘴角是公式化的笑容。
&esp;&esp;“你也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吧,我们两个同时出现,目标这么大,那些媒体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直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esp;&esp;说着他低头,长发拂过鹤时序的脸,鹤时序身体不自觉地靠近那灼热的身体,看着近在咫尺绯红的唇,他忍不住的想靠近,上前。
&esp;&esp;陈见津却用着柔软的声音,带着些许警告地说:
&esp;&esp;“认清你的身份。”
&esp;&esp;鹤时序苦笑一声,慢慢退后。
&esp;&esp;焦糖色的眼睛满是眷恋,温柔的眼神像一双轻柔的手,拂过陈见津脸颊的每一寸。
&esp;&esp;他轻声开口,做了一个举杯的动作,眼里闪烁着泪花:
&esp;&esp;“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亲自为你双手奉上,做你的刀,为你开拓疆土。”
&esp;&esp;哪怕很有可能你的未来没有我。
&esp;&esp;鹤时序轻笑一声,将最后那句心知肚明的话,扼杀在了心里。
&esp;&esp;他推开门,向外走去,却走得很慢,仿佛身后有一根铁链,在拽着他的心。
&esp;&esp;鹤时序走的那一天,他在车站等很久很久,四处张望,火车到了,人还没来。
&esp;&esp;鹤时序拿着票站在火车站台,手上的汗浸湿了票的边角,他低头,咬牙。
&esp;&esp;他认栽了,鹤时序无奈地闭眼,故意错过了那俩火车,改签了票。
&esp;&esp;可是他要等的那个人终究没有来,陈见津没有来送他,在浓重的夜色中,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入了黑夜。
&esp;&esp;他没有料到时,陈见津正被另一些事情缠身。
&esp;&esp;医院里,由于越雪池在家中突然昏倒,陈见津陪着岳雪池进行第二次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