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火光闪烁,点烟,烟雾爬升到陈拾的充满红晕的脸上,他被呛得不停咳嗽,带着水光的泪眼可怜地看着慵懒的陈见津。
&esp;&esp;但陈见津不语,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的狼狈,将痛苦当做了自己兴奋的养料。
&esp;&esp;“弄一个人,可以达到玩两个人的效果,是不是很爽。”
&esp;&esp;陈拾轻轻喘息着,趴在陈见津的耳边温声吐气,湛蓝色的眼里印着的是鹤时序的脸,但此时他埋入的却是陈拾的身体。
&esp;&esp;陈见津晦涩不明地轻笑一声,抓起陈拾的头发,像是警告又像是对未来一种悲观的预测:
&esp;&esp;“烂货,不要像鹤时序一样背叛我。”
&esp;&esp;陈拾的小狗眼里湿漉漉的,含着丝丝缕缕的情意,他轻轻舔舐了一下陈见津的耳垂,像在安抚他不安的主人,又慢慢牵起陈见津带着戒指的手,在戒指上印下一吻:
&esp;&esp;“我永远忠诚于你,我的主人。”
&esp;&esp;事后,陈见津摇下车窗透气,陈拾趴在桌前,把玩着鲜花里的一张卡片,他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拿起来眯着眼打量,却发现是一串密码。
&esp;&esp;卡片上是一股甜腻的蜂蜜味,他不讨厌蜂蜜,但此时此刻他却闻到这股味道就想作呕。
&esp;&esp;一股廉价的香精味。
&esp;&esp;陈拾腹诽道。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在一旁扣着皮带的陈见津:
&esp;&esp;“现在怎么买花的卡片上怎么还有密码了。”
&esp;&esp;陈见津瞥了一眼脸上镇定,但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皮下的忐忑不安,他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肩,接过了卡片,随意地打量片刻后,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地敷衍的回答:
&esp;&esp;“可能是最近流行的什么网络文字吧。”
&esp;&esp;陈拾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陈见津明显不耐的神色,只能将质问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esp;&esp;陈见津把玩着手上的血色玫瑰,湛蓝色的眼里满是笑意地把玩着卡片,而后插到了玫瑰的中心。
&esp;&esp;指尖的血色玫瑰,随着旋转,慢慢变成了雪白,婚礼上,肆意飘舞的樱花,落到了陈见津如蝶翼的眼睫,眼睫轻颤,樱花落下,落入陈拾的掌心。
&esp;&esp;黑皮的长发美人,用银色项链,将头发系成了麻花辫的模样,樱花飘落在黑色的长发上,给陈见津披上了一层浅粉色的头纱。
&esp;&esp;陈拾红着脸看着陈见津妖孽到非人的脸,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他一点点将戒指套入陈见津的手指,在牧师的见证下,轻声宣誓:
&esp;&esp;“我愿意。”
&esp;&esp;教堂里是美好而圣洁的一幕,二人眼神交织,仿佛真的是一对含情脉脉,情比金坚的新人。
&esp;&esp;但教堂的座位上,是被绑来的各类媒体,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被绑着炸弹,陈拾用眼神无声的警告他们,要将婚礼最好的一面拍出来,才可以活命。
&esp;&esp;那狠厉的眼神,却在陈见津看过来的那一瞬,顷刻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又变成了对方从小看到大的乖孩子模样。
&esp;&esp;陈见津看着对方的变脸,有些戏谑地挑眉,俯身在对方的耳边轻声道:
&esp;&esp;“我在房间里等你。”
&esp;&esp;深邃的眉眼尽是勾人的意味,陈拾有些燥热的拉了拉领带,恨不得直接追上对方,将陈见津这个妖孽就地正法,只可惜还被该死的事务缠身,只能焦躁不安地应酬谄媚的宾客。
&esp;&esp;陈见津走在酒店的地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门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最后迟来酒意让他忍不住的犯困,开门走进了房间。
&esp;&esp;一个身影跳到了他的身上,用腿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间,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辨别不出眼前人的脸。
&esp;&esp;只听到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声:
&esp;&esp;“猜猜我是谁。”
&esp;&esp;
&esp;&esp;“陈拾,得偿所愿了,还要继续闹吗?”
&esp;&esp;陈见津鼻尖萦绕着的是熟悉的檀香味,心底对眼前人是谁有着了然的答案,但他只是侧过脸,故意用冷淡的声音猜出错误的答案。
&esp;&esp;鹤时序轻抚身下人的动作顿了片刻,陈见津顺势抚上去,像挑逗般的用小拇指,勾了下对方的唇角。
&esp;&esp;鹤时序唇角明明是勾着的,但陈见津却莫名的打了一个寒蝉,那温和的声音,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在陈见津的身前响起:
&esp;&esp;“他有我这么会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