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递上一袋银子:“这?是护主有功姑娘赏的。”
周正仿佛未听?见。
小?莹又重复一句。
“不需要。”周正艰难开口。
“你是嗓子也受过伤吗?”阿鸢察觉出?他异样。
周正霎时抬头看去,被小?莹呵斥:“别乱看。”
看来她是猜对?了,阿鸢不想?打探他的过往,拿起手边一个盒子,让小?莹转交给他:“府上穿着统一,这?是新制布衣,你回去试试,不合身可以和吉叔说,另外,你身子不太好,便做些除草的活吧。”
周正接过盒子,觉得有点沉,垂眸静默。
容州从军营回到府上,大堂烛光暗淡,月影绰绰,空无一人。
左右环顾,还是不见一人。
摇头失笑,未见到阿鸢等他,居然有些不习惯。
在院里练剑出?了一身汗,回屋擦拭干净换上衣衫,甲胄放在身侧。
阿鸢见到餐桌旁的人,罕见道:“今日休沐?”
容州摇头:“是特意?晚走些,想?与你一同用早膳。”
阿鸢碗里盛着米粥,桌上是几样小?菜和蒸糕。
“听?说你昨日召见那名官奴,赏赐银子他没要?”容州一早从吉叔那里听?来的。
“是啊,姑娘给银子他没要,定制的衣衫收下?了。”小?莹身后插嘴,说完心虚低头。
她这?算不算是僭越了。
阿鸢知晓她性格,没怪罪,顺着解释道:“那日伤到的时候被葡萄架刮坏了衣衫,看他还穿着那身,想?必是没有可换的,就叫吉叔补发一套家仆的。”
“他叫什么名字?”
“周正。”是个听?上去还不错的名字,阿鸢记记深刻。
容州喝粥动作一顿,眸子眨了眨:“是他啊。”对?此人也有印象。
阿鸢原本并不好奇,听?他感慨反倒想?听?:“你知道?”
容州咬一口蒸糕软糯清香:“也没什么,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获罪的是他父亲,按照年?月来算,他当时还是垂髫,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
“是什么罪?”
“当时承乾帝下?令彻查贪污案,论?处的有一批官员,他父亲就在其?中,抄没家产,家眷沦为?官奴。”隐约记得是这?样,那时他已参军,少年?而已。
“这?样啊,兴许是年?幼时吃了不少苦,怪不得一身沉疴顽疾。”阿鸢喃喃道,神情有些飘忽。
容州眼?瞅她表情复杂,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