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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esp;&esp;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是太多，多到比他前半生的经历还要精彩。

&esp;&esp;思来想去，商牧还是没能完全相信他的话。

&esp;&esp;巧合与否，沈清鱼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而自己也无法证明不是。

&esp;&esp;总而言之，他的戒备心还是没能完全消除，在此之前，他要和沈清鱼划清界限。

&esp;&esp;下班之前，沈清鱼发来信息问要不要一起回家，商牧回复：【加班，你自己回去。】

&esp;&esp;沈清鱼：【那几点叫阿姨给你准备晚餐？】

&esp;&esp;商牧：【我会提前通知她。】

&esp;&esp;未几，沈清鱼发来一条三秒钟的语音，商牧迟疑一瞬，选择了转文字。

&esp;&esp;【何小牧哥，我知道了，哇啊啊。】

&esp;&esp;他皱眉，点开语音。

&esp;&esp;“呵，小牧哥，我知道了，晚——安——哦——！”

&esp;&esp;前面是很轻的一声笑，从鼻间发出的气音。

&esp;&esp;初听有挑衅意味，再听又觉得很符合他的说话方式。

&esp;&esp;听了好几次，并没有挑衅的意思。

&esp;&esp;--

&esp;&esp;商牧结束工作已经是凌晨了，时间太晚他选择住在酒店。

&esp;&esp;洗完澡出来，对面商业街都没多少人了，只剩昏暗的路灯，勾勒出两条并行线，一眼望不到头。

&esp;&esp;商牧按亮手机，又关上。

&esp;&esp;一杯咖啡喝完又按亮，再将咖啡杯和手机都扔在书桌，自己回到床上。

&esp;&esp;第二天一早有个员工会议，五一节之前的最后一个大会。

&esp;&esp;小何带着一个月的所有成果给大家报告。

&esp;&esp;商牧坐在桌前，静静地听分析。

&esp;&esp;视线偶尔落在坐在窗边的实习生身上。

&esp;&esp;这一批实习生比每年都多，他们第一次参加有公司高层领导的会议，被安排靠窗的座椅上，没有桌子，将笔记本放在腿上。

&esp;&esp;一眼扫过去，各个严肃认真，样子一点也不比坐在会议桌上的人稚嫩。

&esp;&esp;除了沈清鱼。

&esp;&esp;双腿交迭，笔记本摊开扔在腿上，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记。

&esp;&esp;这人今天甚至穿着私服过来，v领t恤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脚踝漏在外面，打扮得青春又有活力。

&esp;&esp;公司虽然没有对员工的穿着制定规则，但这样的着装来参加会议……

&esp;&esp;总之他就是看不顺眼！

&esp;&esp;商牧脸色倏地沉下来，沉沉吐出一口气。

&esp;&esp;正在阐述未来计划的小何听见了这一声叹息，语调如同崴了脚一般颤颤巍巍，盯着商总的脸，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初次步入美妆行业，虽然知道有很多不足，但我们会运用熟练的运营计划，争取能够功过相抵……”

&esp;&esp;商牧听后意外抬了抬眉，沉声开口：“你策划做得非常好，我并不觉得有‘过’，非常超乎我的预料。明天就是五一了，b组所有人都会得到奖金，等这段时间忙完后，你们商量着串休，每人可以带薪休假两天。”

&esp;&esp;小何脸上的笑意展开，微笑抬起手：“其实这份策划案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完成的，除了我和小李，还有我们部门的一位实习生——沈清鱼！”

&esp;&esp;商牧诧异地看向他，对方则从容不迫站起身，微微颔首：“感谢何姐给我这个机会，也感谢所有前辈们对我的关照。”

&esp;&esp;小何笑着说：“还是要感谢商总将沈清鱼调来了我们b组，市场调研的活儿可不好干，小鱼一听说没人想去，自告奋勇要过去的！”

&esp;&esp;对上沈清鱼似笑非笑的视线，商牧说：“那就再接再厉吧，散会。”

&esp;&esp;商牧第一个离开会议室，他走后，小何看向沈清鱼：“没想到商总对你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哈！”

&esp;&esp;“是啊，”沈清鱼笑得人畜无害，装作熟络道，“在家里他工作时，也不让我过去吵他。”

&esp;&esp;小何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沈清鱼。

&esp;&esp;他本来以为沈清鱼是能让万年冰山回温的炭火，却没想到回温也仅仅只在某些时刻而已。

&esp;&esp;拥有一位相貌和双商都如此优秀的爱人，依然不改冰山面孔，吝啬到连一句夸奖都不给。

&esp;&esp;这么一对比，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更幸福一点，不像沈清鱼，睡觉都要对着冰山……

&esp;&esp;今晚商牧依然要加班，檀诚进来告诉他：“沈先生想见您。”

&esp;&esp;“我在忙。”

&esp;&esp;“沈先生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