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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esp;&esp;商牧紧张地阖上眼又迅速睁开，观察离自己最近一桌的动向，又怕被捕捉到目光，只偷偷地看，再迅速收回视线，如此反复。

&esp;&esp;一只手从桌面移开，刚攥住沈清鱼的手腕，即刻感觉他动的频率增大，这是对他的警告，让他不得不管好自己的手。

&esp;&esp;鼻腔呼吸已经不够用，商牧微张双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鱼大概玩够了，才悠然开口：“其实，你也不讨厌我这样吧？”

&esp;&esp;酥麻感直冲头皮，商牧咬着牙沉声道：“你放屁！”

&esp;&esp;他低笑，懒懒道：“不然以你的性格，不管谁能不能看出来，都会甩开我的手，愤怒离席。”

&esp;&esp;“沈清鱼！”他低吼，彻底被激怒。

&esp;&esp;“商牧。”

&esp;&esp;沈清鱼也不甘示弱，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手上动作未停，双眼释放出两道钩子：“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吗？男子汉大丈夫，呵，难不成，你是大豆腐？”

&esp;&esp;商牧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额头已经浸出细密的汗。

&esp;&esp;沈清鱼继续说：“那天我如果真是故意睡在你两腿间，你就不会自然清醒，而是会在梦中爽醒。”

&esp;&esp;“我做事向来坦坦荡荡，当然，除了勾引你这件事。”他柔声说，“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摊开摆在眼前了，我就光明正大地勾引了。”

&esp;&esp;商牧觉得全身都有静电在流通，他咬牙：“你的狐狸尾巴早漏出来，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反应。”

&esp;&esp;“是吗？”沈清鱼挑眉，拨了拨，“小牧哥，你反应很大啊。”

&esp;&esp;“你，你这样，谁能没反应？”

&esp;&esp;沈清鱼突然把手从他口袋里拿出来，指腹轻捻，慵懒地看着他。

&esp;&esp;残余的电流能叫人生不如死，仿佛已经被点燃火线，即将冲上天际的烟花，陡然被浇了一盆冷水，直挺挺地待在地上。

&esp;&esp;商牧大口吞咽并不存在的口水，嘴唇泛干。

&esp;&esp;沈清鱼将这一切都揽在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

&esp;&esp;“还不遵从内心，不承认你喜欢我？那就只能自己消化喽！但如果你承认喜欢我，我们就开个房，享受良辰美景，我帮你消化。”

&esp;&esp;商牧攥着拳头，陷入两难境地。

&esp;&esp;此刻他站在中间线位置，前面是深渊，后面的地狱。

&esp;&esp;沈清鱼用刚才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他。

&esp;&esp;“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承认，你是戒过毒吗？”

&esp;&esp;商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欲再也遮掩不住。

&esp;&esp;他叹道：“我承认。”

&esp;&esp;“承认什么？”他微笑的弧度变大。

&esp;&esp;商牧瞥着他眼中溃不成军的自己，认命开口。

&esp;&esp;“我喜欢你。”

&esp;&esp;

&esp;&esp;商牧也不知道沈清鱼什么时候将兴南地形摸得这么熟。

&esp;&esp;他们很快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在电梯里，两个人的手就紧紧牵着，分不清是谁的掌心更烫一些。

&esp;&esp;刚进房间就被他按在墙边，吻重重落了下来。

&esp;&esp;铺天盖地的热情肆虐，席卷所有空气，让他无法呼吸，几近窒息之前，才终于放开他的唇，改为进攻脖颈。

&esp;&esp;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仿佛在陆地上溺了水，氧气消散不见，每呼吸一口都是余生最后一次。

&esp;&esp;手也没闲着，早就沿着衣服覆盖到红豆之上，商牧仰头没骨头似的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不会腿软倒下。

&esp;&esp;胸膛钝痛，等分清钝痛的来源时，视线早已被推上来衣物挡住，商牧撑着双手将上衣摘下扔到一旁，只见沈清鱼搂住狡黠的微笑。

&esp;&esp;就像刚刚在酒吧那样，掌握住他的命脉。

&esp;&esp;只不过这一次是一口掌握。

&esp;&esp;回想前面那二十几年，商牧的重心一直在学业和商业上，喝过的酒都在应酬上面，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放纵。

&esp;&esp;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想都不敢想的如此大胆的放纵。

&esp;&esp;倘若生命中没出现沈清鱼这样的人，他就会按部就班地活着，作为这人世间最普通的一粒尘埃。

&esp;&esp;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他现在正在做着做梦都没梦过的事情，这种头顶过电的感觉强烈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sp;&esp;完了，商牧心想。

&esp;&esp;他大概会流连忘返。会在每一个空闲的时间，每一个失眠的夜，想起今天的一切，想起沈清鱼每句话每个眼神，以及——对方舌尖每一次活动的轨道。

&esp;&esp;刚刚在酒吧下意识弯腰，现在只想仰头，在壁纸就要被抓烂之前，商牧终于找到可以接力的，沈清鱼的头发。

&esp;&esp;理智残存最后一丝，他记得推开他的头，迫不及待为他的衣服绘一副画作。

&esp;&esp;无数电流在脑海中划过，商牧犹如被风吹乱的桃花，摇摇欲坠。

&esp;&esp;坠落之前被沈清鱼捞起轻轻放下，继而将桃花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