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牧看着他,弯了弯唇。
&esp;&esp;下一刻那片唇又贴了过来,比刚刚轻缓,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
&esp;&esp;每一次都如同蜻蜓点水,丝毫不耽搁吻向下一处,是吻,也是点燃内心欲火的引线。
&esp;&esp;圆月高挂,盛放的光芒将人的轮廓虚化。
&esp;&esp;理智濒临消散时,商牧抬手推他,又被他反手握住:“放心,只是想亲亲你,我有分寸。”
&esp;&esp;这样就令商牧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就失去了最后一丝将自己拉扯出旋涡的意志。
&esp;&esp;轻吻比深吻更令人着迷,那种吊着你迂回不前的滋味,牵动着每一根脉络,仿佛琴弦那样绷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绷断,但在绷断之前,将一直被撩拨颤动。
&esp;&esp;商牧觉得自己正在慢慢下滑,不得不扣紧他的脖颈,从一只手到两只,仰起头。
&esp;&esp;星月一如那晚耀眼,他想起沈清鱼蛊惑自己的话。
&esp;&esp;顶楼,无人知晓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没人计算喘息和心跳的频率。
&esp;&esp;可现在是傍晚,没到夜深人静。
&esp;&esp;他能听见保姆用除草机清理院子的声音,能听到汽车鸣笛在自家门口穿梭而过。
&esp;&esp;他们都在身边,只是他们不知道,看不见。
&esp;&esp;这能让人心跳加速,头发发麻。
&esp;&esp;当心脏位置传来一阵刺痛时,他下颌仰起的弧度更大。
&esp;&esp;身体后仰就要滑下去时,被沈清鱼一把拽回。
&esp;&esp;山峰撞击,地动山摇。
&esp;&esp;商牧沉重地呼吸,血液沸腾,垂眸对上他不怀好意的视线。
&esp;&esp;“小牧哥,我以为你挺高冷的。”
&esp;&esp;谁能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商总,私下里会被人这样戏弄。
&esp;&esp;沈清鱼最喜欢看他这幅表情,白天一本正经的模样,有时甚至觉得不像个公司总裁,更像是在晋江干审核的。
&esp;&esp;商牧自觉被耍,耳畔升温:“那你别抓我。”
&esp;&esp;沈清鱼再次凑近时,商牧已经下意识做好准备,可这次却不是为他。
&esp;&esp;眼看着他拿起15块一杯的奶茶喝了两口,不急不慢嚼着珍珠。
&esp;&esp;“其实你想走,随时都能走啊。”沈清鱼眉飞色舞地看他,戏谑道,“该不会是不想吧?”
&esp;&esp;“……腿麻而已。”
&esp;&esp;“既然是这样,回去别忘了止痒药。”
&esp;&esp;止痒药?
&esp;&esp;他在说什么,难道还有这种药吗?
&esp;&esp;疑惑又诧异地看向沈清鱼时,发现他在看自己的腿。
&esp;&esp;商牧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西裤不知什么时候蹭上去一大截,袜子和裤腿之间一截洁白的小腿露出,那上面有个红点。
&esp;&esp;这才后知后觉感到痒,惊觉被蚊子咬了这么久,竟然要他提醒才有感觉。
&esp;&esp;同时也为自己下意识的想发而羞愧,不想被看出端倪,商牧从他双腿滑了下去。
&esp;&esp;这回毫无障碍地离开,转头又看见沈清鱼手肘搭在桌上,懒洋洋扶着额角:“小牧哥,那请柬上写着,是个变装party,需要宾客至少准备两套别致的服装。”
&esp;&esp;商牧好整以暇看他:“不需要。我只是带你去,你要是想玩带多少套都可以。”
&esp;&esp;“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玩。”
&esp;&esp;说完,不等商牧回应,他又问:“怎么感觉一提到黄曾起,你脸色就不太好,难道你们的关系不如他形容的那么好?”
&esp;&esp;商牧眨了眨眼:“商场上没朋友,我只是不伪装而已。”
&esp;&esp;“你说得对,”他起身,不紧不慢抻了个懒腰,将刚刚迷乱之中扔到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往肩膀上一扔,“我回去洗个澡就睡了,你呢?”
&esp;&esp;商牧说:“还要工作一会儿。”
&esp;&esp;远处忽然来了一阵风,吹乱平稳的池水,泛起一片涟漪,同时把寒气渡在商牧身上。
&esp;&esp;他又抬头看他离开的背影,笔直的两条腿,走路器宇轩昂,好像有用不完的蛮劲。
&esp;&esp;而自己衬衫和西裤都湿了大半,被冷意包裹才反应过来,原来沈清鱼的温度那么高,毫不吝啬地分给自己大半,还为自己挡风,以至于刚才坐在他怀里竟然觉得脊背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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