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牧看着他,认真道:“今天是你一定要来,否则我也不会和他再见。”
&esp;&esp;沈清鱼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运动鞋蹭着地面把椅子悠闲地向后仰,晃荡着说:“人家下了战书,我当然要应战了。”
&esp;&esp;“送点奶茶就是下战书啊?”商牧失笑。
&esp;&esp;“你要是不一口气喝两杯,这战书也下不来啊!”
&esp;&esp;“……”
&esp;&esp;快乐的氛围终于有机可乘,它们再次回归,笼罩这篇空气。
&esp;&esp;商牧很乐意跟他解释:“因为那天和他约着吃了顿饭,菜太咸,谈合作时我一直咳嗽,就多喝了两杯。”
&esp;&esp;他伸手比划了一个跟50l的香水瓶差不多的高度:“杯子很小,两口就没了,所以喝了两杯。”
&esp;&esp;沈清鱼鼓了鼓脸蛋:“哦,是吗。”
&esp;&esp;商牧笑着看他,这话说完,沈清鱼眉眼间的不愤终于磨平。
&esp;&esp;二郎腿抖着,下巴永远微扬。
&esp;&esp;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骄傲,而是与生俱来的气势。
&esp;&esp;丰厚殷实的家底和长辈亲人的宠爱,造就了气质张狂,唯我独尊的沈清鱼。
&esp;&esp;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子,气了这么久也不肯说原因,反倒是跟他来了招秋后算账。
&esp;&esp;这道横亘在他们之中的暗潮汹涌总算告一段落,商牧并不打算拆穿他,说:“玩够了,回家吧。”
&esp;&esp;他想给黄曾起发个信息,告知他提前离场,沈清鱼却抢先一步说:“我给他发吧,顺便告诉他明天我会带着礼物,为吓得他摔一屁墩儿这件事上门致歉。”
&esp;&esp;商牧忍不住笑:“你讲话要委婉点。”
&esp;&esp;“放心吧。”他一边回应,一边在手机上打字:【除此之外,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
&esp;&esp;……
&esp;&esp;商牧又把他平日开车戴的金丝眼镜拿出来,每一次沈清鱼总会多看几眼,今天也不例外。
&esp;&esp;他透过玻璃看他明朗的侧脸,窗外霓虹闪过,在他眼中映出繁星点点。
&esp;&esp;沈清鱼知道,今晚过去,他们的距离将会再近一步。
&esp;&esp;回到家里,陈姨给他们煲了两盅醒酒汤,她带着围裙说:“檀助理跟我说了,你们去参加派对了,我猜想可能会喝酒,所以提前煲了汤。”
&esp;&esp;沈清鱼喝了一口,咧开嘴笑着说:“谢谢陈姨,哦对了,你看见我的篮球了吗?”
&esp;&esp;“好像在储藏室。”
&esp;&esp;“明天没什么事,我想出去打球,你帮我找出来吧。”
&esp;&esp;陈姨卸了围裙就离开客厅,商牧问他:“你明天不用上班——”
&esp;&esp;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清鱼绕过餐桌径直朝他走来,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二话不说架起他放到桌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esp;&esp;混乱中,商牧坐在了半个杯垫上,手指碰到汤碗,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温度就被他大手牢牢扣住,掌心比汤碗还灼人。
&esp;&esp;周围空气顿时变得潮湿,沈清鱼的激昂和他的猝不及防相撞,碰撞出奇异的花火。
&esp;&esp;商牧在如线团的凌乱中计算储藏室到客厅的距离,在时间即将到达时,推沈清鱼的胸膛,唇齿间空出一丝缝隙:“快回来了……”
&esp;&esp;“怕什么,又不是偷情,我可是有名分的。”他嗓音低沉喑哑,听上去在极力忍耐什么。
&esp;&esp;“……够了你别太过分。”
&esp;&esp;“过分怎么样?”
&esp;&esp;“遭罪的是你,”商牧提醒他,“天气冷了,当心感冒。”
&esp;&esp;他根本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到时又是沈清鱼慷慨激昂地洗冷水澡。
&esp;&esp;“小牧哥你也真是的,”沈清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esp;&esp;说完将他腰搂得更紧。
&esp;&esp;终于在脚步声袭来之前,商牧不轻不重咬了他的一下,沈清鱼才放过他。
&esp;&esp;陈姨把球放在门口,回来时看到他们碗里的醒酒汤还和走时一样,疑惑道:“不好喝吗?商先生你脸怎么那么红,酒劲才上来吗?”
&esp;&esp;“没有,”沈清鱼微笑,“很好喝,只是小牧哥刚刚接了个电话,和对方有意见分歧,吵了几句。”
&esp;&esp;“那肯定是那个人的不对!”陈姨笃定道,“商先生对什么都不计较,能让商先生破功一定是对方的错。”
&esp;&esp;沈清鱼抬了抬眉,看向商牧似笑非笑道:“原来小牧哥很少破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