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人不知道被谁打倒在地,商置雄眼前一片漆黑,邹莉尖叫着哭声还响彻在耳,他摸着墙壁往外走,脚下突然被攥住一双手,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倒在地。
&esp;&esp;一声惨叫过后,又有人开口:“胆子真大,敢在这里动手!”
&esp;&esp;“沈清鱼,是你吗?!”商置雄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esp;&esp;沈清鱼诧异道:“爸?”
&esp;&esp;“是我是我!”
&esp;&esp;“爸,你赶紧走,这里我来处理!”
&esp;&esp;打斗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商置雄踉踉跄跄从洗手间跑出来,摸出手机颤抖着报警。
&esp;&esp;等警察赶来时,洗手间里只剩沈清鱼一个人坐在地上,眉毛出多了道血痕,半边脸被血染红。
&esp;&esp;还有邹莉用毛巾捂着脸,头发凌乱,脸色煞白。
&esp;&esp;到了医院,他跟警察说:“10楼的洗手间禁止通行,我就来了9楼。在门口就听见有人的求饶声,然后我就闯进去了。”
&esp;&esp;警察问:“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esp;&esp;“可能是跳窗吧,他给了我眼睛一拳,我满脑袋金星,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然后你们就来了。”
&esp;&esp;“我们勘察了,10楼洗手间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又转头问商置雄,“最近有和谁结仇吗?”
&esp;&esp;“我是做生意的,”商置雄沉声说,“每天都在结仇,说不准是谁看我不顺眼,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我!”
&esp;&esp;商牧赶来时,警察已经离开,他一眼就看到沈清鱼眉骨上的纱布,连带着盖住一只眼睛。
&esp;&esp;白色枕头竖着放在床头,他靠在枕头上,医院能磨平所有人的锐气,让他在此刻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
&esp;&esp;房间很暗,商牧握住他的手,听他说:“眼睛里面也痛,但医生说没关系,只是不能见强光,休息几天就好了。”
&esp;&esp;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不剩,现在只堪堪合拢着,衣襟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
&esp;&esp;沈清鱼笑说:“要是不穿西装,我也不至于抬不起胳膊,生生挨了好几拳。”
&esp;&esp;商牧仔细一看:“你穿得是我的西装?”
&esp;&esp;“是啊,我的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沈清鱼沮丧道,“早上走得急没找到,就借你的穿一下。”
&esp;&esp;可怜那发达的胸肌和臂膀,打架时抬不起来,出拳的速度也变慢了。
&esp;&esp;商牧怜爱地抬手,想摸摸他的头,又怕弄疼了他,迟疑几秒突然被沈清鱼握住将脸颊放在他掌心,轻轻晃动脑袋。
&esp;&esp;“小牧哥,我头疼。”
&esp;&esp;“那就别晃了,好好躺着。”他用手指摩挲他的脸,倾身抽他身后的枕头。
&esp;&esp;下一刻沈清鱼的两只手就缠住他的腰,好的那一边脸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发闷:“小牧哥,我这几天不想上班了。”
&esp;&esp;“你就是想上我也不会让你上了,”他把枕头摆好,拆开腰后将要打成结的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好好休息吧,病好了再上班。”
&esp;&esp;“你看见商健他妈被伤成什么样了吗?”沈清鱼伸手比划,“脸被划了那么长一道口子呢!”
&esp;&esp;“是吗。”商牧面不改色,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除了这里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esp;&esp;“没有。”沈清鱼摇头。
&esp;&esp;“见义勇为也要分时候,你只是看见有人可疑,就盲目地闯进去,危险是不可评估的。”
&esp;&esp;“小牧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商牧腿上,“这几天你也留在家里陪我吧。”
&esp;&esp;商牧失笑:“你是小孩子吗?”
&esp;&esp;“不是,”沈清鱼说,“只是我一只眼睛被遮住了,做什么都感觉不舒服。”
&esp;&esp;小孩子身强体壮,手比脑子快。
&esp;&esp;真让他一个人在家,说不定会做什么高难度动作。
&esp;&esp;他要是在家里还能盯着点,这样也能康复得快一些。
&esp;&esp;商牧思忖一阵。
&esp;&esp;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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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清鱼在医院住了三天,商牧就陪了三天,回到家里也依然形影不离,甚至把计算机搬到了房间,让沈清鱼在自己的床上睡觉。
&esp;&esp;晚上商牧去洗澡,沈清鱼走出卧室,拨通了邹莉的电话。
&esp;&esp;那边热闹声音此起彼伏,他抱歉地开口:“实在对不起阿姨,我因为我受伤,所以小牧哥没能赶过去为您庆祝生日。”
&esp;&esp;邹莉笑说:“没关系,我们这边已经结束了,你爸爸让小健去给你们送蛋糕了。”
&esp;&esp;“那正好,”沈清鱼说,“让商健把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带回去。”
&esp;&esp;不到半小时,门铃响起。
&esp;&esp;商健看见沈清鱼气还不打一处来,把蛋糕拿给他转身欲走。
&esp;&esp;“等等,”沈清鱼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邹姨脸上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