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知道二月里开的是哪些花吗?
&esp;&esp;我顿了一下,试图从印象中找出答案,茶花,梅花,还有什么?
&esp;&esp;止水很宽容地笑了笑。茶花是四月,梅花则开在冬天。
&esp;&esp;说错了,我说错了。我开始找补,从花历里记起了正确答案。是兰花!
&esp;&esp;兰花倒确实有,只不过火之国少见,你或许没机会看到。
&esp;&esp;这样吗,我没有刚才那么强烈的失落感了,但依旧有些心情不振。火之国怎么这么物种贫瘠?
&esp;&esp;哈哈,这是我们的国家呀。止水忍不住摸了摸我的脑袋。不要这么说嘛!
&esp;&esp;哦。我点了点头,记起时间到了。你要回去训练了吗?
&esp;&esp;嘛他眼里流露出抱歉。明天我会再来找你的。
&esp;&esp;忍校的功课繁重,他又是目前宇智波年轻一代的长子,自然要更努力些。我对此表示理解。再见。
&esp;&esp;再见。
&esp;&esp;他转身的时候,族服被河边的夕阳勾出虚弱的浅色边缘。看人走远,我忍不住将手拢成喇叭形状,又喊道。止水哥,明天见——
&esp;&esp;宇智波止水朝我回过头来,微笑。好。
&esp;&esp;我和止水一起度过了自己大部分的生日。他后来告诉我,其实自己是受我母亲之托,不得不照顾自己唯一的妹妹。
&esp;&esp;不得不是什么意思?我感到什么慢慢凉下来,又在南贺川揉碎了月亮的河水里化成一片无法捉摸的迷思。不得不?
&esp;&esp;我其实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眼睛里的景象和吃了毒蘑菇后看到的画面一样,一直在嚣张地晃来晃去。
&esp;&esp;他一直站在原地,却一直没有回答。
&esp;&esp;真温柔啊,这样我还可以自己骗自己,是那个问题的音量太低,他没有听到。
&esp;&esp;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esp;&esp;我记起一句说到“水”的诗,想起母亲那时的神情,就好像吐出毒蛇的月亮,但苍白冷淡,只留下一副癫狂模样。
&esp;&esp;止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用过瞬身术,哪怕一次。
&esp;&esp;为什么?
&esp;&esp;止水给的理由在现在看来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
&esp;&esp;因为你不是宇智波。他握紧了拳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神色。
&esp;&esp;我。我发现自己哑口无言。我
&esp;&esp;如果你是宇智波,那你为什么没有写轮眼?
&esp;&esp;呵呵。如果我那时候就开眼了的话,估计几年后就会被宇智波家的大公子砍死。止水违心和我断交的原因很简单,四代之后的宇智波一族一定搞出了不得不堵上全族性命的烂摊子,而他不希望我被那个计划裹挟。
&esp;&esp;25岁的我和15岁的我站在一起茫然四顾,几乎探索到自己能力和精力的尽头,却依然不知道止水为何而死。但我唯一明白过来的,是他的面具背后藏着的眼神。不是不恨,而是不忍。
&esp;&esp;止水,鉴于止水。我的人生好像有一部分已经被圈在过去的河岸对面,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哀哀地低下头去,就能在平静无波的明丽蓝色中看到那双无措彷徨的黑眼睛。那双不知道是谁的眼睛,那双其实早已不属于我的眼睛。
&esp;&esp;epide10
&esp;&esp;epide10
&esp;&esp;中忍考试开始前,我先和迈特凯在训练场约着练了半天,然后才聊到卡卡西。
&esp;&esp;“你下午要去带学生特训吧?”
&esp;&esp;他点了点头。“他们三个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
&esp;&esp;“让新人先去随便试试也没关系啦。”我好奇起来。
&esp;&esp;“等青春之火燃烧至顶点再说吧!”
&esp;&esp;“哦”我感觉铺垫得差不多了,终于问他。“卡卡西的学生呢,资质如何?他们今年会参加中忍考试吗?”
&esp;&esp;按卡卡西的脾气看,应该不会拖很久吧。
&esp;&esp;没想到,凯一脸疑惑地反过来问我。“你们还在约会吗?”
&esp;&esp;我想到卡卡西昨晚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嘛算是吧。”
&esp;&esp;“你们两个,唉。”凯服气了,朝我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带的第七班没有通过试炼,被打回忍者学校重修了。”
&esp;&esp;“哈?”还有这个操作,我也服了。你就这么想要抢我的学生吗,卡卡西!“这家伙是懒得带学生吗?”
&esp;&esp;“不一定,今年的学生都比较平庸。”
&esp;&esp;“除了你的部下咯?”我料到了,并顺水推舟地夸了那三个小萝卜头几句。
&esp;&esp;“没错!”他露齿一笑。“其实,我也很期待你的学生。未来如果有空,还可以搞个联谊玩玩——总觉得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