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虽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可怕后果,但我还是有点焉焉的。卡卡西,我恨你。
&esp;&esp;“——川岛梅见,是吧?”我诧异地抬起眼睛,听到他音调上扬的句尾。并足雷同低头看表,记录了一下时间。“那就到时候见。”
&esp;&esp;“是”
&esp;&esp;“好的。”
&esp;&esp;居然又回了一句!
&esp;&esp;这回连周围同事的表情都精彩起来了。
&esp;&esp;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轻轻带门的姿态,不管心里还是脸上都没什么波动。
&esp;&esp;事实证明,本人的少女心确实已经死了。
&esp;&esp;当晚我没有回家。因为第二天就是中忍考试,我罕见地主动回忆了一下自己和同伴们在干嘛。
&esp;&esp;好吧其实只有自己。我又没有什么情报网和兴趣去知道别人的动向。
&esp;&esp;我踩着火影岩上的凸起,一边艰难地单手攀岩,一边留心着不要被月光下的黑影哄骗、把坑洞认成可供踩踏的节点。
&esp;&esp;晚上跟白天比,果然是高难度。
&esp;&esp;才攀到火影岩的一半多我就累趴了,一边想卡卡西应该和我分摊房租一边在心里想象哈哈我一点也不累哦,然后又多向上蹦了两下。
&esp;&esp;几分钟后,我还是支撑不住了。
&esp;&esp;会不会是带的酒太沉。
&esp;&esp;不会。我在心里自问自答,同时对自己开启消极防御。天啊,我戏怎么这么多。唉,明明只带了一人份的酒。意识到我正在解构自己的内心戏时,我发现一个人呆着确实容易发疯。但现在不管谁在都不合适。凯太热血,卡卡西太阴森,玄间太屌丝,并足雷同和我不够熟,妈呀,难道我又春心萌动了吗?川岛梅见你能不能别这样?
&esp;&esp;最后一段高度,我基本靠着用查克拉打通经脉后获得的力气和一股“卡卡西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的执念在撑。翻上四代头顶时我低头看表,发现自己爬得其实挺快,现在依旧没到第二天。明月皎皎,绿树荣荣。木叶村成了一片叠在一起的灯海,每盏灯都是一个家。
&esp;&esp;而一切小家之所以仍然存在——我拧开皮袋口,先对着月亮喝了一口。然后,将一切剩余浇了下去——是因为四代目的牺牲。
&esp;&esp;为什么好人不长命?我很没办法地盘腿坐着,将皮袋绑回腰间。
&esp;&esp;上忍考试是我主动报名没错,但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敌在场大部分人的实力。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被打得很惨并输掉资格。
&esp;&esp;那为什么还要报名呢。波风水门已经从看台上走下来,踩着训练场地板上的血点来到我身边。
&esp;&esp;我知道自己背后有一双永远闭不上的眼睛。
&esp;&esp;但是我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esp;&esp;站在一边的监考官反而紧张起来,惴惴不安的,大概想出言暴骂我一顿。你这是什么态度!类似这种。
&esp;&esp;我装作气力用尽,紧闭着嘴唇。
&esp;&esp;但四代目笑得太如沐春风。我躺在冰冷坚硬的石质地板上,感到腰部仍在流血的窟窿带来一阵诱人的晕眩。
&esp;&esp;其实晋升上忍有先决条件,大概是关于a级任务和总任务数的数量规定;但特殊时期有特殊要求,木叶增加了一场在报名者和已晋升的前一年考生间的对战。
&esp;&esp;我对上的是玄间。
&esp;&esp;不是,这也太惨了。
&esp;&esp;我咬着牙观察,靠苦练的速度加成勉强和还没吐出千本的他打了个平手。完全是游乐场。
&esp;&esp;看到我握着苦无向前划去,他不以为意地伸手格挡。我迅速伴着破空声消失在原地,接着他敏捷地察觉到我在背后的靠近,一下子跳出攻击范围。我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被看穿,靠着在苦无末端凝结出查克拉格挡了致命伤,却无法起身。
&esp;&esp;胜负已分。
&esp;&esp;因为不管做什么事,好像都没什么意思。我轻声回答。
&esp;&esp;四代目渐渐不笑了。他严肃地看着我被担架抬走,跳回站在栏杆后的卡卡西身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esp;&esp;哪个?卡卡西明知故问。被打趴了的那个吗,我和她不熟。
&esp;&esp;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卡卡西暗恋过我。他嘴上说着是我主动来找他,但第一次b级任务、上忍考试、我和四代目见面的每个场合、我去暗部自荐以及我和红豆最后被暗部带回村子,过去的每一次擦肩而过里不都带着往事难求解的褶皱吗?不都是他对我的回顾吗?我看到你那么多次,你一定要嘴硬说没有注意到我,没有关系,可是究竟诚不诚实也没有意义。我谁的怜悯也不要,因为你们都不配。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