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觉得我真贱,虽然卡卡西也没有拒绝就是了。
&esp;&esp;他甚至不需要我再说什么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缩在被子里,抱着他缓和下来的脖子和肩膀,发觉我和卡卡西早已不复从前。如果是雷同的话,会同意我这样做吗?
&esp;&esp;不会吧,不行吧,这样没有自尊的样子是不被允许的。我慢慢睡着了,慢慢在梦里看到自己回到草坡上,问他,你会为爱而死吗?
&esp;&esp;雷同眼也不眨地反问我,那么,凶手是谁?
&esp;&esp;卡卡西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我继续胡言乱语,所以,就是你了,你就是青春了。在我第一次抬眼和最后一次回头的中间,我翻来覆去地注视你,但我只看到自己。对,没错。因为只有青春才会指责我们的不成长和无作为。你是我们的所有物,可是又那么轻巧地弃我于不顾。
&esp;&esp;所有人哄笑起来。我看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红担忧地伸手来摸,冰凉的触感激的我一惊,反应过来刚刚是多么痴多么恨。
&esp;&esp;不要总是这么幼稚。卡卡西走过来,白了我一眼。他穿着深色的连体衣套装,身前是交叉的棕色带子,手里抓着忍具包。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我后退,再后退——你是谁?脚底一歪,天旋地转的深绿浅绿像一张很沉很重的毯子,直往我头上扑。
&esp;&esp;我惊醒过来。卡卡西面目似思索,支着手,正卧在面前一尺不到的距离,细细地打量着我。“你梦到我了。”
&esp;&esp;其实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去全心全意地回馈雷同,连单忍住寂寞都做不到。我实在是如果现在就要作那种无聊的比喻我想,自己已经是一败涂地的坏女人了。他接住捂着脸倒下的我,再一抬手,居然摸到一把热泪。
&esp;&esp;枕套和被子都湿了。卡卡西毫无怨言地把东西丢进洗衣机,给我找来靠枕,又炖了粥。我计算着雷同回村的时间,心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从前的欲望已经失去意义,如果没有人为爱而死,那么世界上也不会有忍者的存在。
&esp;&esp;我心灰意冷地穿上衣服。卡卡西看着我欲言又止,见他最后放在床头的水杯依然在原位,终于忍不住提高声音。“梅见。”
&esp;&esp;这声呼唤让我放下了握住门把手的手。“抱歉,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esp;&esp;“这没有什么。”他软下语气。“为什么来见我?”
&esp;&esp;好直白,好锋利。我笑了笑,纯粹因为摘下面具的代价太大。“玄间小组在村外。”
&esp;&esp;卡卡西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像一支被取了箭镞的箭,叫人即使重伤至心口流血,依旧不死。我被那样外露的失望盯得几乎流下泪来,“不要逼我”
&esp;&esp;逼什么,这有什么,他叹出气来,扶着柜子回身,不愿意再看。而我开始为那只正放在他手边的空碗感到恐惧。“滚。”
&esp;&esp;我出门的一瞬,听到屋内传来清脆碎裂声。大约是我想象成真,某物确是将碎不碎的样子
&esp;&esp;但到底还是碎了。
&esp;&esp;我不知道怎么和雷同提分手。既然我做出了背叛他的决定,就没有再享受他的温柔的理由。但这个好人说不定会原谅我在他出任务时做的烂事。
&esp;&esp;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esp;&esp;从睡梦中醒来时,他抱住了汗流浃背的我。“噩梦吗?不要担心”
&esp;&esp;雷同穿着好闻的棉质睡衣,长衣长裤,带着阳光的味道,软软地贴着我的脖子。他一直觉得我没有从宇智波鼬的那件事中恢复,但也从来没有明说。我会这样觉得,是因为总习惯去猜测某人的某举动所为何意。他知道吗?我猜他是个不肯叫人难堪的好人这回事。我摇头,道“没关系”,他立刻献宝般捧出折了角的杂志,翻到寿喜锅那页,跃跃欲试地问我要不要试试看。
&esp;&esp;“这是冬天时吃的吧。”我对着那些泡在番茄锅中的软烂肥牛卷,只是笑,没看他的眼睛,“现在的时节,适合吃——”
&esp;&esp;雷同安静地合上杂志,无奈起来,“又要吃冷拉面。”
&esp;&esp;“没错!”我转了转眼睛,其实我一张拉面券也没有了。“我来请客吧,就去一乐拉面吃。”
&esp;&esp;路上经过一家花店,大门处摆着雏菊和许多我不知名的花,开得鲜活惬意,我多看了一眼,雷同就说要去买。
&esp;&esp;“家里不是有一个空花瓶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