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凯,你被这孩子跟踪了不。依我看,是整个班
&esp;&esp;再一感受,我肯定了自己的推理。
&esp;&esp;宁次,怎么连你也这么无聊。
&esp;&esp;我和天天挑了个屋顶盘腿坐下,她满脸兴奋。“梅见老师,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叫你师父吗?”
&esp;&esp;“可以是可以反正我有空教导你的时间也有限,平常还要麻烦凯就是,”我侧头打量她扭捏和大胆共存的微妙样子,感觉很新奇,“嗯。”
&esp;&esp;“就是?”天天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
&esp;&esp;我思索片刻便有了计划。“今天我不教你东西,我们来聊天。”
&esp;&esp;“好呀。”她依然很兴奋。“师父,我们聊什么?”
&esp;&esp;我想我有点明白纲手了。“好了,稳重一点!”
&esp;&esp;话一脱口,我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些严厉或强人所难。好吧,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当老师。其实连我也藏不住这份高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看出来不过看出来又如何呢?天天并没有受到打击,只是点了点头,神色显得更认真了些。
&esp;&esp;我们迎着落日发了会儿呆。水塔矗立在暖色天空里,被青白的反光勾出轮廓,边缘锋利,仿佛遥不可及,又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对忍者来说,“遥不可及”等词的使用需要慎之又慎。要么是被生死隔开,要么就是情断义绝,人与人不能重连。我看向天天,她立刻察觉了我的视线。“师父,怎么了?”
&esp;&esp;“你觉得我到那里要多久?”我朝着我们面前的水塔微笑,装作一切都很自然。
&esp;&esp;她立刻知道,我说的“那里”是指过去四个房顶的水塔。
&esp;&esp;“几秒吧?”
&esp;&esp;我立刻变得严厉了。“几秒?”
&esp;&esp;天天下意识吐舌笑笑。“两秒?最多三秒!”
&esp;&esp;“那么,”我掏兜。“将这柄苦无投到那里所需要的时间呢?”
&esp;&esp;她笑了,露出点小而整齐的上排牙齿。“师父”
&esp;&esp;我也笑了。“一瞬间的事,对不对?”
&esp;&esp;收天天为徒的事不说深思熟虑,但至少不是心血来潮。我凭直觉想起了这个受制于攻击思路和家世的孩子,又觉得自己是时候留下什么了。阿斯玛评价她时,说这孩子对瞬间的反应和掌握都很好,但招数略显稚嫩。同辈里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她又是凯的部下。
&esp;&esp;我是这样想的。
&esp;&esp;收回思绪,我抬手准备掷出苦无。“看好。”
&esp;&esp;虽然飞雷神之术在这点距离内可以被卡卡西惯用的瞬身取代,但我到那里连你一开始猜测的两秒都不用哦,天天。我这么想道,随之催动术式,迅速调整姿势。双脚一撑一踩,稳稳站到了光滑而带弧度的水塔顶。
&esp;&esp;在天天看来,在抬手的瞬间消失、又出现在目光尽头的川岛梅见则像一阵风——仿佛一簇被自己的注视所截取的风,或者风里的箭,总之,因为自己的注视,从原来的飞速掠过变为静止。
&esp;&esp;然后又由静止变成了肉眼所理解的瞬移。
&esp;&esp;我看到天天大叫着跳了起来。“什么?!”
&esp;&esp;“哈哈!”我逆着风叉腰大笑,笑声被打散打薄,吹开很远,“快不快?”
&esp;&esp;她激动极了。“刚刚那是什么?一下子变得好快——那是什么忍术?!我可以学吗?师父,我什么时候开始学?您什么时候有空?”
&esp;&esp;“敬语就免了。”我摆手,捡起苦无,秉着自己当下难得的闲心跃过屋顶,回到她身边。“我最近都挺忙的,但第一部分你可以自学!”
&esp;&esp;“保证完成任务!”
&esp;&esp;“先做完这些数学题吧。”她看着我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笔记本1、笔记本2、笔记本3和当下热卖的《空间计算训练》,一下子打出了僵直。“看完这上面的东西,不懂来问,练习册我给凯了,你找他拿,做完如果有空,还可以去书店买进阶版。”
&esp;&esp;后来,天天说感觉我总能淡定地吐出可怕的话语。
&esp;&esp;我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先做数学吧。
&esp;&esp;这句吗?
&esp;&esp;任何人听到数学都会后退的啊!
&esp;&esp;在我的劝导下,接受了“数学好飞雷神才能好”这个设定的天天恢复了自然,但依然心有余悸。“这、这个,真的和师父你刚刚的”
&esp;&esp;“对,有很大的关系。”我贴心地替天天补全了她没说完的句子。“如果要练飞雷神之术,必须学好数学。”
&esp;&esp;“为什么?”
&esp;&esp;“问得好。”我愉快地打了个响指。“下节课你要先回答出这个问题才能继续哦!你多做点题,多动动脑,答案自然会出现。”
&esp;&esp;嘛,基础可是很重要的!
&esp;&esp;告别了已经陷入思考的天天,我来到了火影办公室。